两人间的对话稍显含糊不明不白的,都带着试探之意,可落在她心?中宛若一石惊起千层浪。
“姑娘,叶公?子……”
“凡事都不能够听信一面之词,叶煦的性子你我?这些年都稍有了解,就算他真是有意接近我?,这些年也没见他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至于他在为?谁办事——”秦桢顿了顿,清亮的眸子在烛火的照射下反射着点点光亮,“与我?无关。”
叶煦是在为?谁办事,这点她管不着,也不是她要去担忧的,倘若要说?是刻意接近她为?其他人办事,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她不会着意去疏离他。
秦桢自己心?中有杆秤,不会是个人往秤中加码她就会任由秤砣后移,秤中加码的事物是非好坏,她自己也会斟酌。
“这三年叶公?子确实没有做过伤害姑娘的事情,倒是帮了姑娘不少忙。”闻夕回想了下这三年和叶煦相关的桩桩件件,不好的事情聊胜于无,倒是帮助姑娘多一些,但她也不大明白,“您为?何?不开门?让叶公?子入院中小坐,以世子的性子,若您让……”
说?到这儿,闻夕顿住了。
她看到姑娘神色不太好。
秦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闻夕跟在她身边这些年不曾经?历过感情之事,她唇瓣微启嗓子却是紧着的,好半会儿才发出声音,顺着闻夕的话道?:“我?无心?于他,若是将他拉扯进来,岂不是给了他人些许期冀,期许着总有一日会成真。”
更何?况,以沈聿白的性子?
沈聿白的性子这三年变成了何?样,现下也实在是说?不清了。
而且现下时辰也不早了,若真是让叶煦入了这道?门?,孤男寡女,于情于理?都不合。
闻夕懵懂地点点头。
秦桢看了她许久,抬起手将她头上稍稍歪了些许的木兰花簪子插好,道?:“是我?耽误了你。”
本就懵懂不解的闻夕听闻这句话更加地茫然,眨着眼眸。
秦桢笑着,落下的手顺手捏了捏她的双颊,“我?不认识什么男子,改些日子我?去寻姨母,为?你找个好人家。”
闻夕懵然的眼眸怔了许久,白皙的双颊霎时间染上粉嫩的余晖,但也仅仅是一瞬,下一瞬就立即白了起来,“姑娘这是不想我?跟在您身边,是我?刚刚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你没有说?错什么。”秦桢探身牵起她的手心?,带着她往里走,“只是忽然想到你年龄也到了,也是该寻个人家好好说?道?说?道?。”
京中的高?门?丫鬟也多是二十出头的年龄寻儿郎,若不是跟在自个身边远离了高?门?府邸,以沈国公?府的水涨船高?,闻夕怕是不到二十年华就会有人前来议亲。
“我?跟在姑娘身边就很好,没有在吃苦,也是落得好去处。”
闻夕抿唇说?着,眼眸中闪烁着水光,委屈的模样就好似秦桢不要她似的。
秦桢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没说?你跟在我?身边不好,但是哪能用我?的生活一直栓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