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酷热难耐。楚寒渊身姿笔挺,如同一棵苍松般,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上了马车。就在他刚刚坐稳之际,一个身着黑色衣袍的身影仿若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了马车之上。紧接着,此人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道:“主子。”
楚寒渊微微点头,神色冷峻如冰,沉声道:“查出什么来了?”此人正是暗影三卫的总卫长,龙十三。
龙十三半长的银色面具挡住了上半边脸,只露出一张紧抿的薄唇,然而透过面具,仍能感受到那深邃如渊的眼眸,那眼眸中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智慧和坚毅,让人不难想象,在这面具之下,定是一张英俊帅气且气质不凡的面容。
“得知主子来了,他们密谋怕是要狗急跳墙,欲通敌于齐国。”龙十三的语气严肃至极,声音低沉有力,犹如闷雷在耳边炸响。他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人能感受到此事的严重性。
“好。”楚寒渊神色未变,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但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了一丝凌厉的光芒。只见他从容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温润的玉佩,递给龙十三,道:“十三,拿着这块玉佩,去岭远省,找到魏言传本王令。”说罢,又递给他一纸手书。
“这……”向来对楚寒渊唯命是从的龙十三,此刻却面露迟疑之色。他那紧抿的薄唇微微颤抖,额头上也不自觉地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身处这直隶的乌烟瘴气之中,深知其中的复杂与凶险,实在不觉得这个魏言会听从楚寒渊的命令。
楚寒渊一眼便看出了龙十三的想法,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看来你们暗影卫应该多做些功课了。魏言是孤的亲二舅,母亲娘家不过是不得势而已,还不至于连点存在感都没有。”
“十三该死……”龙十三慌忙磕头认罪,额头上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恨自己竟如此短视,没有想到这层关系。
“罢了,速去速回,切记让魏言带上最好的装备。”楚寒渊目光坚定,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继续说道:“造兵处新制作的小型火炮,来之前孤还特意让皇上给魏言送来二十门。”
楚寒渊有四个舅舅,东北镇守的那位是大舅魏谨,此人英武豪迈,威名远扬,是战场上的不败战神,让敌人闻风丧胆;在西边的三舅舅名叫魏慎,智勇双全,镇守一方,他不仅善于用兵,更是在治理地方上有着卓越的才能,深受百姓爱戴;而最小的舅舅魏行却只是个县令,为官也不过短短几年,也只有他未曾从武,走了文官之路。
龙十三深知此事紧急,片刻不敢耽搁。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他迅速从暗影三卫中挑选出轻功最为超然的龙十七,此人速度之快,甚至比千里马还要迅猛。
“十七,此次任务至关重要,务必将玉佩和手书亲手交予魏言大人,不得有误!”龙十三面色凝重地嘱咐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这是一道生死令。
龙十七郑重点头,他那坚毅的眼神中透露出无畏和决心,“总卫长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如一道黑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阵微风拂过,吹动着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
果不其然,不过两个时辰,龙十七便赶到了岭远省。此时的岭远省,阳光炽热,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气息。
魏言正在府中来回踱步,心中忧虑着当前局势。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仿佛在思考着一道无解的难题。突然,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贤王手谕,魏言听令。”
魏言一听是自己大外甥的命令,激动得赶忙跪地,“臣魏言,接王爷令。”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和忠诚,身子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和紧张。
龙十七迅速将玉佩和手书递给魏言,魏言双手颤抖着接过,仿佛这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打开手书一看,神色愈发严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王爷对我如此信任,我定当肝脑涂地!”魏言心中暗想,眼中满是坚定。他仿佛看到了前方的光明,看到了为家族重振声威的希望。
而楚寒渊这头,已经到了直隶总督府。只见直隶大小官员百余人齐齐跪地迎接,齐声高呼:“恭迎贤王殿下!”那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楚寒渊缓缓下了马车,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他目光威严地扫过众人,沉声道:“都起来吧。”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众人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王爷,而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神只。楚寒渊大步流星地走进总督府,直接坐上了主位。他的身姿挺拔,气势凌人,仿佛这座位天生就该属于他。
“本王此次前来,是为彻查直隶之事。尔等最好如实交代,若有隐瞒,休怪本王无情!”楚寒渊的声音冰冷刺骨,犹如寒冬腊月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官员们面面相觑,心中皆是忐忑不安。他们的眼神闪烁不定,仿佛在彼此交流着什么,又仿佛在掩饰着内心的恐惧。
这时,一个看似圆滑的官员上前一步,谄媚地说道:“王爷,直隶一直以来都谨遵朝廷旨意,不敢有半分懈怠啊。”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却显得如此虚假,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
楚寒渊冷哼一声,“是吗?那本王收到的那些密报,难道都是子虚乌有?”他的眼神如利剑般射向那个官员,让他瞬间如坠冰窖,浑身颤抖。
那官员吓得冷汗直流,“王爷息怒,或许是有些误会……”他的声音颤抖着,双腿也开始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误会?”楚寒渊猛地一拍桌子,那声音如同惊雷炸响,“那通敌之事,也是误会?”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众人皆吓得跪倒在地,不敢出声。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楚寒渊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空气中。
楚寒渊目光如炬,“都给本王好好想想,若能主动交代,本王还可从轻发落。”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响,久久不散。
楚寒渊这表现不仅让直隶的官员们摸不着头脑,就连史仕迁都蒙了。你来做什么谁都是心知肚明,有必要说的这么直白吗?这王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史仕迁是真的懵了。
而直隶总督寇敏德更是摸不着头脑,莫非这贤王是个有勇无谋的傻缺?看着不像啊,看来自己得多加小心了。
楚寒渊看着众人的表现却很是满意,敲山震虎,打草惊蛇,为的就是让他们乱了方寸。不然人家都有所准备了,你就算查又能查出几分?光有百姓的一面之词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行不通,即使他是王爷手中有奉朝金鞭,但他也不能无辜人命。所以露出马脚,让他们认为自己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大本事的愚人,放松警惕才会露出尾巴,虽然这样时间会久一些,不过楚寒渊觉得自己时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