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啊,本宫不仅知道皇后爱吴子道的诗,还知道她爱在皎洁月色下抄诗,还知道她喜欢把信放在床头的匣子里,喜欢把诗压在匣子下面……”单妃伸出纤纤玉手,抚摸着额头和眼角:“再苦再难,也是值得。”
&esp;&esp;“妹妹还是快些服下百忘散吧。”单兰提醒道:“不然,时辰可就对不上了,待到明日醒来,我自会将今晚大小事宜一一细说给你听。”
&esp;&esp;单兰从袖中掏出一小包药粉,以宽大宫袖遮掩着递过来,单妃接过撒入茶杯中,一饮而尽。
&esp;&esp;太医尽管可以买通,却难保不会临时请别的不知情太医过来医治,因此,不管是原作中,还是这一次,单妃都是真的服用了百忘散。
&esp;&esp;当夜,单兰借口天色已晚,回府不便,于是借宿于单妃宫中,二人是嫡亲姐妹,常常来往,因此宫中无人怀疑。
&esp;&esp;上京乐师(七)
&esp;&esp;不小心掉进香炉里……李越白瞪着那个严严实实的香炉——这是有多么不小心,才能把那么大一张纸掉进去啊!
&esp;&esp;“太子殿下,你烧了皇后的诗,一会儿她怪罪起来,可怎么办?”李越白打趣道。
&esp;&esp;“怕什么,再写一首赔母后就是了。”慕容南挑了挑眉。
&esp;&esp;“你会写诗?”李越白很怀疑。
&esp;&esp;“你替我写。”太子殿下也不客气。
&esp;&esp;“求我啊。”李越白得意起来。
&esp;&esp;见太子殿下又要扑上来,李越白见好就收,急忙答允道:“一首诗而已,不在话下,既然你把《怀古》烧了,那我这首就叫《千古》吧。”
&esp;&esp;“嗯。”
&esp;&esp;“只是我有个要求,要皇后娘娘亲手为我誊写此诗,如何?”李越白得意洋洋地说,感觉自己像个刁钻的小反派。
&esp;&esp;“这有何难?只要我开口,母后定会应允的。”太子殿下真是好说话。
&esp;&esp;李越白想了想,又补充道:“然后请许昭容过来看。”
&esp;&esp;“妹妹,妹妹,时机来了!”单兰一脸欣喜地冲进单妃的寝宫:“皇后的诗,传出来了!”
&esp;&esp;“大惊小怪。”单妃不耐烦道:“什么诗,这么一惊一乍的。”
&esp;&esp;“我们安插在许昭容身边的眼线,刚刚发来急报。”单兰道:“皇后新写了一首诗。”
&esp;&esp;“她哪日不新写好几首诗?”
&esp;&esp;“这次不同,这首诗里,有云、惟、知三个字!”单兰压低声音,一字一顿。
&esp;&esp;“诗句是什么?”单妃面色一凛。
&esp;&esp;“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婢子并未读过书,不懂诗句,也没有背诵下来。”单兰道:“但是,她赌咒发誓说,这两句诗里,绝对有云惟知三个字!”
&esp;&esp;“那便没有问题了。”单妃掀开床帏,望了望天色:“陛下这个时候,也该下朝了吧?”
&esp;&esp;这次上朝,皇帝被奏折搞得大为光火,不是水灾便是旱情,不是贪污便是战场失利,还多了好几个弹劾赵太师赵讷的折子。现在朝中能够信任的,也只有赵太师了,偏偏还总有那些清高文人看赵太师不顺眼,动辄弹劾。
&esp;&esp;下了朝,皇帝已经是满心火气,来到后宫,原本能想着好好平复一下,没想到后宫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