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记得不久前,在队里的庆功宴上,在北京最奢靡的夜店,这么些年来,他们首次挺进全国‘’总决赛、队里成员游戏生命半数以上就要终结的十几个男人们,在灯火酒绿间放浪形骸。
下周三,他们就要在全国观众面前和称霸榜单五年的队伍决战了。虽说队员们都不抱什么希望,但刚任队长还算年轻的钟岐云,可是希望能干过那边的。
可是为什么他不过去了一趟厕所,回包间的路上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路人拿着啤酒瓶闷了后脑勺,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也是疼得醒来的,只不过疼的却是全身上下。
挣扎着睁开眼,模模糊糊间,一鞭子又从耳边呼啸着甩过,打在了身上,所过之处火辣辣疼得惊心。
钟岐云倒抽了口凉气,大吼出声:“我艹你妈呀!谁啊,有病?!打你大爷!发什么神经!”
这话吼出,那抽在身上的鞭子顿了顿。
只听得跟前似有人“咦?”了一声,钟岐云还来不及松口气,那鞭子又如疾风骤雨一样快速落下。
一瞬间,皮开肉绽。
有些许回神的钟岐云被抽懵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挣扎着想要逃开,却在下一刻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在了木桩子上。
钟岐云心头一紧,他妈的,这是遇到疯子啦?
眼睛被不知是汗还是血水给糊住了,钟岐云看不清前方抽他鞭子的是谁,只模糊看到两个身影,钟岐云火了,怒道:“我去,这特么是怎么回事?阿璇
!狼狗!”
只是他喊得越大声,那鞭子抽得越重越快。可是他再喊,都没那些个队友的回应。
他出生到现在二十二年,哪里受过这种摧残,没多久他就受不住了,意识到这恐怕是遇到了神经病,他被砸了脑袋然后绑到了这么个地方,说不得还是个杀人狂什么的,而且他说得越多,这变态就抽得越狠。
妈的,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没命。
钟岐云向来不是个逞口舌之快让自己遭罪的人,此刻到底是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可别他那些队友还没报警他就先不幸逝世了。
深吸一口气,钟岐云咬住了牙佯装不济,谩骂的声音越来越低,然后垂下头没了声,那边果真慢慢停住了不再抽他鞭子。
钟岐云疼得浑身冒冷汗,却不敢再出声,假装‘昏睡过去’,不过片刻那边抽他鞭子的走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脸,见他没有反应,便对另一人说道:“头儿,晕过去了。”
粗莽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老子不是令你绑那陈哑子来吗?你给绑错了?!”
“这、这就是街头讨饭的陈傻子陈哑儿啊,头啊,我和蒋彪连夜绑来的,不会有错。”
粗莽声音的男人一脚踹在手持鞭子的男人身上,恶声道:“不会有错?这骂人的声音都要掀翻地牢顶了,你还给老子说不会有错?!”
“可他真的是陈哑儿啊!头儿你也是见过那哑子的。”
那‘头儿’闻言,走到钟岐云跟前捏着他的脸抬起,“好像确实是那哑子”
“对!你听他刚才都骂得什么发颗草,这不是傻子是啥?”
悄悄听了这些的钟岐云却是越听越是糊涂,什么陈哑儿?还连夜绑来?
只是还没等钟岐云细想,那边的粗莽汉子就又问了起来。“那他怎地就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