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诧异地问白洛予:“这是怎么回事?我和冰蚕达成契约了?可它不是你的吗?它跟了我对你有什么影响?”
她抛出一连串问题,白洛予却不急不缓地在她身侧坐下,道:“没错,冰蚕是你的了,原本冰蚕羽化之后,已经不是我能强行控制的了,好在它还算有良心,留了一枚卵给我,估计不日就会生出新的冰蚕了。”
他说着向洛青青展示手腕处的圆形印记。
洛青青震惊:“无性繁殖?你能孵化?它现在怎么办?”说到最后她指向冰蚕。
“吱吱!”冰蚕兴奋地贴着她的指尖撒娇。
白洛予脸颊有些红,轻咳一声才道:“分化,冰蚕并非一般蛊虫,羽化后可二次分化,并不是产卵,估计很快就能诞生新的冰蚕,至于你的这个,维持稳定羽化形态的冰蚕是不能藏身在人体内的,随它就好。”
洛青青连连感叹:“如此神奇,难以置信。”不过任其在外发展这一点洛青青很开心,没事儿就往皮肤里钻的蛊虫她心理上还是难以接受的。
洛青青还想再追问,但显然此刻不是聊这些的时候,她更想知道自己是如何脱险的。
白洛予给了她答案:“你当时中的并非是一般蛊毒,是鲜少能够压制紫貂的致寒致烈的冰侵之毒,加上你本身身体的特殊性阻碍了我的治疗,只有以我身躯温养百年的冰蚕完全属于你,方可解此毒。”
他说的委婉,但洛青青还是失落地垂下眼:“果然你也发现了我身体的异样,我是不是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白洛予并未正面回答她,只是如实道:“如今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洛青青黝黑晶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向白洛予:“真的?”成为以血为食的血族,她是不愿意的,何况如今她与血族已经决裂,更不愿被同化了。
白洛予点头,并握住她的手:“当然,感受到自己手上的温度了吗?”
两人双手相握,白洛予微凉的指尖是比她的掌心要凉一些的。
洛青青很开心,她就这样笑盈盈看着白洛予不说话,今天的白洛予很不一样,她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宽慰人的话,且神态如此温和,和以前那个冰冷疏离的冰雕截然相反,如雪山里的温泉,极致温柔。
白洛予被她盯的有些郝然,抽回手:“你,你盯着我看干嘛?”
回应他的是一个带着清雅玫瑰香气的柔软拥抱。
“谢谢你。”洛青青在他耳边轻声道。
白洛予瞬间僵在了那里,同样僵住的,还有被晾在一边的聂怀远,此刻他双手紧攥,身体前倾却始终没有上前一步。
如果此刻洛青青回头,就会看到他由黑转变为暗红的眸子述说着悲戚与失落。
还是白洛予先发现了聂怀远的异样,他目前失了心头血,状态也很不稳定,不能受刺激。
白洛予轻轻将洛青青推开,然后起身后退一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调笑着问道:“怎么?感动到以身相许吗?”
洛青青白了他一眼:“没了冰蚕倒是有人情味了,都会调笑人了?”随即垂眼淡淡道,“我这个人孤寡命,对男女之事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