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不久,学校就开学了。
除了年初一那天,虞笙还是坚持各回各家睡,两人也说好,以学业为重,毕业前不在学校里公开关系。
周栩过完年,就向省队提出了退役申请,准备出国留学。
段昭在开学前买了些营养品,去看望过她两次,但都被她父母轰出来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曾琅据说身上还有别的案子,被判了十五年。
剩下的就只有等待兴奋剂的调查结果。
开学第三周周五这天,虞笙送作业时,在华蓉办公室看见坐着的三个男人,两个都穿的运动服,另一个穿的休闲夹克,从他们谈话,她大概猜到他们是做什么的。
华蓉收下作业,顺便道:“虞笙,段昭在班里吗,你把他叫过来。”
她回班后,段昭正在刷题,从这学期开学,他就跟变个人似的,学习劲头很足,连朱思明看了都怕,但有些课还是会睡觉。
尤其是历史课这种纯文科的学科。
上节历史课还被老学究叫起来罚站了多半节课。
虞笙过去,敲敲他桌子:“二姐叫你。”
段昭停笔,无奈的往后靠了靠:“我不就是睡个觉,他还告状?”
朱思明在一旁抱拳:“老大,你这是想和老学究一杠到底?佩服佩服。”
“我没那闲工夫。”段昭懒得解释的回。
“你天天熬到两点多试试?”虞笙打抱不平:“还又要训练,又要学习,就不信你还能打得起精神。”
朱思明八卦:“你怎么这么了解?”
虞笙顿时沉默,见段昭笑着看她,低头给他发消息:不是老学究,可能你省队的领导。
段昭眼睛一亮,放下笔,冲出教室。
她是随后收到他发来的信息:谢了。
谢什么,真是的。
虞笙不太痛快,段昭直到放学都没回来,她就心神不宁的直到放学。
最后一节历史课下课铃响,他踩铃进教室,老学究瞪着他擦肩而过,朱思明忍不住感叹:“老大可真会卡点。”
段昭置若罔闻,站在教室前面,看那小姑娘装的无动于衷,埋头整理书包,他笑了笑,走回座位,经过她时从兜里抓了把糖撒在她课桌上。
橘子汽水味儿的硬糖。
她摸了一颗,放进嘴里,背著书包走出教室。
离家还有一站地时,虞笙透过车窗,看见段昭骑着自行车在车站等,一双大长腿蹬地,十分夺目。
她从公交车上下来,自觉坐在他车后座,抓好,他脚一蹬,带她往家骑。
“你省队来人说什么了?”虞笙迫不及待的问。
“兴奋剂的事,”段昭声音迎着风:“查清了,我是被人冤枉的。”
虞笙揪紧他衣服:“谁干的,知道了吗?”
“周栩她妈。”段昭说:“我之前就觉得,不是她爸就是她妈,现在看来,她爸那个体育局局长,就是个傀儡,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周栩姥爷是前区长,她爸就一小地方上来的,明白了吧。”段昭挺看不上的:“吃软饭的。”
虞笙感觉还挺惊讶的:“还有这种事,那现在既然查清了,能给你恢复名誉吗?”
段昭骑到小区底商的肯德基,停下:“吃完饭再回家吧。”
虞笙从车上下来,跟他一起进去,点吃的时,他点了两大杯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