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最后是什么都没喝的,回到卧室。
精神是很不错,注意力就不太集中,她恼怒的抓起一篇英文版采访稿,强行翻译文件冷静。
少顷,传来几声敲门,她快炸了,啪的拍桌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晚上,还能不能好了。
“给你热了杯牛奶,”他隔着门说:“趁热喝。”
虞笙忍气吞声的起身,开门,看到已经穿好衣服的段昭,手里端着杯牛奶,目光坦荡的笑。
她从他手里接过牛奶:“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回队里训练?怎么还不去睡觉。”
“现在就去睡。”他站了一会儿,要求道:“小姑娘,跟我说晚安。”
“晚安。”她识时务者为俊杰。
“好,晚安,”段昭轻轻拍她的头:“明天见。”
道完结束语,他果然也没有再说别的,转身走乐。
虞笙听到他房间传来的关门声,松了口气。
她现在确实困意全无,一闭上眼睛,就是半裸男在做深蹲的样子。
就还,挺好看的。
他如果不说话,那个画风就很美,她可能还能站在楼上多看一会儿。
虞笙闷闷的逐字翻译稿件,其实也不能怪他,整晚,除了玩游戏时,他故意而为之的那个很轻的吻,他便也没有再做过什么,是她的心思不能斩断。
翻译完一段,她拖着下巴,对著书桌上的那束红玫瑰发呆,指尖一下下的碰着花瓣,回忆他买花时的样子。
和好,就是挂在嘴边的两个字。
容易到可以忽略不计。
尤其是看到那名跳楼的女孩以后,就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未知数太多了,不幸也太多了,就算小心翼翼,也不能保证,每一步都万无一失的,走到终点。
也许她应该,尝试着,放开胆量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恍了恍神,这好像是,曾经她生日时,他对她的生日祝福。
满脑子都是,这一个人。
虞笙揉了揉头发,集中精神,将英文稿放好,继续在键盘上敲字。
快写完时,忽然听到“砰”的一声。
像有什么东西碎裂。
她吓得身体为之一颤,大概是因为傍晚的阴影,心跳久久都没有恢复,然后居然,下意识的,去窗前,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
深夜下的小区,十分宁静,只有月光和路灯遥相辉映,亮着柔软的光。
那声音是,从他卧室传来的?
虞笙合上窗帘,推开卧室门,屋子大的坏处就是,半夜起来的时候,黑漆漆的就很吓人,她打开过道里一盏顶灯,站在他卧室门口听了会儿,听见隐约响起的打火机声后,才试探的叩响房门。
过了几秒。
他打开门,同时开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