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讲究四个字,望闻问切。
江揽月一番事无巨细的问询,足达半个时辰之久。
又略做检查,一番诊治下来,足有一个时辰。
永乐长公主先前还坚持着,然而到了最后,却是困倦得直接睡了过去。
好在,江揽月也已经问得差不多了。
另一个女官伺候着永乐长公主先睡下,沁香则陪着江揽月往外走。
临出门时,江揽月看了看堵得严严实实的门窗,皱眉道:
“沁香姑姑,这些一会儿都派人撤了吧。”
沁香忙道:“可是现在公主现在身子弱得很,一丝儿风,都受不得……”
“可是,你们这样堵着的时日也不短了吧,公主可有好转?”
沁香讷讷无言。
江揽月耐心道:“公主的病不能吹风,但也不能这样闷着。
你们不开窗通风,却又在里头熏香,我一个正常人在里头待了这么一会儿都觉得头疼,何况是长公主?
越闷,便越不好。平时关着便罢,但要在白日里日头好的时候开窗通风一个时辰。
白脑香也不要熏了,此物性寒,于长公主更不利。”
沁香也伶俐,连忙点头:“那我多放些瓜果,清香又自然。”
这倒是无碍。江揽月点点头,没有反对。
一时两人出了门,迎面便看见元安郡主,显然是一直在此等候。
看见她们出来,连忙便迎了上去,急切的问道:“怎么样?”
江揽月想到方才她跟长公主说的话,的确不是很适合在云英未嫁的元安郡主面前说。
但又理解她担忧母亲,便挑拣着一些无足轻重的说了,末了,又道:
“我心里已经有数了,只要按照我的法子,不出十日,长公主便能好了。”
困扰了长公主这么久的‘顽疾’,十日便能好了?
众人又惊又喜,元安郡主更是一把抱住江揽月:“好姐姐,你赶紧说说,是什么法子?”
“药理、针灸、推拿,三者合一。其他的我亲自为长公主治疗,不过这药么,我写出来,你们照着去抓来,煎上吃了便可。”
元安郡主闻言,一刻也等不得了,连忙叫人奉上纸笔,便挽着江揽月去了偏厅。
一时,纸笔也上来了,江揽月执笔,沉吟良久,方才落笔。
其中对于药材又斟酌良久,又过半个时辰,方才写成一副药方,待墨迹干后,交给元安郡主。
元安郡主想到母亲的病马上便有得治了,哪怕等候许久,也一点儿不耐烦都没有,这会儿捧着药方,更是如获至宝。
江揽月便道:“最好能在今日便喝上药。”
元安郡主一听,连忙将手中的药方交给一旁的沁香:“沁香姑姑,您赶紧去安排吧!”
沁香也喜滋滋的,拿着药方看了看,又问道:“只是不知要煎多久?”
江揽月便道:“煎药方法、还有时辰的多寡都影响药性,我担心写着不清楚。
这样吧,我让我的侍女跟着姑姑去——南星。”
南星连忙上前一步,低头应是。
江揽月看着沁香,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