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闫昌去请大师了,只要等上个五六日,待大师一来,法事一做,即便是江揽月,也不能再拦着给你定名分的事了。”
“五六日?!”
卿清瞪大了眼睛,颇有些不敢相信。
明明之前他同自己说的那么严重,分明是一刻也不能耽误!
可是现在,却让她又等上五六日?
她实在不能接受,“你知道刚才那些丫头是怎么说我的吗?说我虽然跟了你,但是却还是跟她们一样,不过是个伺候人的贱丫头!
我虽然不在意名分,但我日后可是要做你的妻子的,现在如此,你让我以后如何服众?”
孟淮景有些头痛:“可是,这事情也是你自己答应的。”
卿清:“……”
她无法反驳,又不甘心就这样了事,于是红着眼睛,泫然欲泣的看着他。
到底是宠了这么多年的人,孟淮景一看她这模样,有些心软,假装愠怒道:
“到底是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闫昌,闫昌!”
这里是外院,比起内院来说,闫昌的进出便要随意得多。
他刚从那边过来,恰好听到里头叫他,连忙进去:“侯爷有何吩咐?”
孟淮景冷着脸,霎是可怖:“这院子里的人是越发没有规矩了。去查查,到底是谁这样多嘴多舌?拔了舌头赶出去!”
闫昌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便看见在旁边哭得惨兮兮的卿清,顿时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求情的话顿在了嘴边,他点应是,领命出去了。
看着闫昌的背影离开院子,卿清方擦了擦眼泪:“拔了舌头?是不是太重了些?再说了,我怕血……”
孟淮景冷哼一声:“我还说轻了!惹得我清儿不快,便是惹我!怎么能轻易放过?你莫要再求情了,不然我也要不高兴了。”
卿清方才住了嘴。
虽然心中因为报了方才的仇,而有些快意,可是她却更明白,孟淮景不会再去找江揽月吵了,她这通房丫头,是做定了!
不过出去转了一圈,怎么就改变了主意呢?
卿清想破头也没有想明白,最后只能将这事情归结在江揽月的身上。
她心里暗暗警惕起来——往常,她只当江揽月是个木头。
可是如今看来,竟然也有几分笼络人的手段。
加上那副好相貌、好身段,哪个男人能不动心?
卿清越想越灰心,然而孟淮景如今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便是想吵,都没有契机。
好在,她还有儿子……
煎熬了一夜,第二日卿清起了个大早,早早的去了孟元处。
江揽月不在的这些日子,她们母子没少亲近。
在看到儿子的一刹那,卿清飘着的心,突然又落了下来。
江揽月再会笼络人心又如何?儿子可是她生的!
她看着那被乳母抱着穿衣裳,尚且还睡眼朦胧的儿子,一脸的慈爱。
“元儿,马上就是你五岁的生辰了,这可是个大日子。娘之前就答应过你,一定会陪你过的。你说说,可想好怎么过了没有?”
孟元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闻言想也没想便道:
“娘亲,不用了。昨儿母亲说了,她来帮我准备,我们已经有打算了。”
卿清慈爱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