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妈妈。”常月蹲下身子,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荀妈妈。
她的声音犹如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听的荀妈妈浑身一颤。
荀妈妈抬起头来对上常月的眼神:“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常月微微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更让荀妈妈害怕。
荀妈妈磕了两个头道:“原来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小姐您,如今我已经知道错了,还请您饶我一命啊。”
常月站起身,走到不远处坐了下来。
“小姐您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乱说话,您的身世我会一定咽在肚子里谁也不在说了。”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
小芽从二房走出来,将茶水递到了常月面前:“小姐,何必与她多说废话。”
荀妈妈当初在望舒楼里的时候是怎么对她们的,想必荀妈妈自己也记得很清楚。
“小芽姑娘,求你帮我求求情,就看在我当初在那对黑心父母的手上救下你的份上。”
小芽当初差点被她的的爹娘卖给乡绅做小妾,是荀妈妈瞧着小芽生的标志,所以多出了一两银子买了回来。
先是做丫头,等后面年纪稍微大一点了再开了脸接客。
小芽重重的啐了一口:“你还有脸说,做小妾与做妓女有什么区别吗?都是像猪狗一样的活着,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可是终究你现在过的是比给乡绅做妾室要好的啊。”荀妈妈还在为自己辩解。
“若不是小姐,我只怕是已经做皮肉生意了,而且你对我非打即骂,你怎么好意思说对我好的?”
小芽和常月都是被她打骂着长大的。
荀妈妈要打骂着楼里的姑娘是没有理由的。
哪怕你已经做的无可挑剔了,但是若荀妈妈的心情不好都要狠狠的打骂一顿。
常月对小芽道:“为了这样的人生气,不值。”
“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常月问道。
小芽点头:“刚刚大少爷已经都送来了。”
“那就让咱们的荀妈妈好享受一番吧。
荀妈妈眼睛盯着不远处的麻布袋子,心中一阵恶寒:“你要做什么?”
“亲手杀了你会脏了我的手。”常月缓声道:“你还记得吗?当处我们若是一点不顺你的心意你就会用鞭子狠狠的抽打我们,但是你又怕留了印记所以便用细细的针在我们的身上扎。”
常月不知道身上有多少针眼。
这样细小的针眼落在身上不会出血,不会留疤,但是却十分的疼痛。
更何况,荀妈妈有时候觉得这样犹的解气,还会用辣椒水或者食盐水洒在伤口上。
登时就像是有千百只会咬人的蚂蚁在自己身上爬一样的痛苦,难受。
常月道:“我记得,原来有一个姑娘叫做平安,她只不过是没有将她亡母留给她的一只素银镯子给你,你便用银针将她身上扎了个遍。而且你还讲银针扎进了她的身体里面,那细细的银针没入身体,便再也没有找到。”
后来不过三天平安就说自己胸口疼,一天都没有挣扎过去,就过世了。
她的死亡,正是因为荀妈妈扎进去去的那根针。
常月看了小芽一眼,小芽将针线包中的银针拿了出来。
已经被五花大绑的荀妈妈根本动弹不得分毫,只能看着小芽拿着银针过来。
她的嘴刚刚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神中满是惊恐。
小芽手中的银针还未落下,荀妈妈就已经闭上了眼睛,但是银针却没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