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又将她抱的高些,不管在一旁泽泽若有若无的敌意,腾出一只手拉住在一旁东张西望的皇埔宁,看她眼里的兴奋,就知道这几年把这玩心最重的狐狸给憋着了。
此时几人看起来就如同一家子一般,丈夫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拉着童心未泯的妻子,妻子的一手还拉着儿子。儿子瞪着眼睛看着父亲,似乎是在嫉妒小妹的待遇般。这其乐融融的景象让大街上形影单只的人多有羡慕。
皇埔宁拉着众人,几乎把街上能玩的都玩了。到了晚上匆匆的吃了点晚饭,就又拉着众人逛起了晚市。直到节目和游街结束才回到了客栈。这时三只狐狸已经是累的不行了。纷纷趴在一张床上都露出了原身。绿色的泽泽和灰白色的瑜风挨着那白狐狸睡着。
刚刚梳洗完毕的楚欢就看见床上睡的一塌糊涂的一团狐狸。唇角不由得泛起了笑意。他轻轻走过去,将那只白狐狸抱了起来。狐狸尖尖小小的脑袋朝他的怀中拱了拱,就又呼呼大睡了起来。他将另外的两只狐狸安排在床的一角,然后抱着皇埔宁进入了梦乡。
皇埔宁累极,四肢如灌了铅一般,一动都不想动。眼睛才一闭,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回确实是做梦了,皇埔宁想。可是这梦却如此的真实,让她不敢怀疑。四周是一片浓翠的森林,皇埔宁站在林中,迷茫着望着周遭,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不管是皇埔宁怎么走路,她连自己的走路声都听不见。
寂静的,让她害怕。
这里她好像有印象。似是灵光一闪,对了,这里是她刚刚转世而来所见到的森林,可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又或者是为什么会梦到这里?四周的一草一木渐渐的清晰了,皇埔宁的心咚咚的跳着,好像,在什么地方,有一双犀利的眸子在紧盯着她。好似随时都能扑上来将她咬成碎片。这种不祥的感觉曾经也经历过,是什么时候?
皇埔宁的心一突,她快速的向旁边闪去,回头看自己刚刚站的地方,竟然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打出了一个大坑。皇埔宁愕然,这个地方太可怕了,可怕的她连忙抬脚逃离。可是不管她怎么跑,怎么跑,都会跑回原来的地方。她越来越焦急,越来越害怕,她大喊着楚欢的名字,可是无论她怎么尖利的喊叫,都没有看到楚欢一丝的身影。
为什么会这样?不管皇埔宁怎么弄,怎么闯,都无法跑出这个景象。
直到她跌跌撞撞的闯入了一个坚硬的怀抱,那人将她死死的抱紧,好像就要在怀里将她撕碎般。皇埔宁的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被抓到了!
恐惧席卷着她,她抬头,那人精壮着上半身,整个人显的孔武有力。但是皇埔宁却看不清他的容颜,脑海里,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那人将她的腰死死的勒住,那人低头,温热,带着点血腥味的舌头舔着皇埔宁的耳朵,似是鬼魅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就那么想别的男人?”
皇埔宁感觉浑身似乎浸在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水里,她的身体在颤抖着,心里在不停的呼唤着楚欢的名字。似乎这样就能驱赶掉一点恐惧。就在这时,耳边的那男人又低头说道:“知道我是谁吗?”
皇埔宁已经三魂只剩两魂了,她闻言摇头。那男人粗糙宽大的手掌顺着腰向上,滑过皇埔宁的肩,在她细腻的脖颈上摸索流连着。
男人低哑的声音如冰渣般的刺入皇埔宁的耳膜,他道:“我叫,白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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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美狐成王记 第一一五章 【初露】
男人低哑的声音如冰渣般的刺入皇埔宁的耳膜,他道:“我叫,白付子。”
白付子?皇埔宁确实不认识这个人,她越发的用力挣扎,白付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还是没想起我来!”抚摸着皇埔宁脖颈的手一用力,竟然是想要将皇埔宁掐死!
皇埔宁惊骇,她憋红了脸,奋力的想要挣脱白付子的手。这时,原本迷蒙不清的晦暗色天空被一缕绯红硬是闯了进来。直直的就向白付子扑去。
白付子的眼中寒芒一闪,他看着在自己手中挣扎的娇小身躯,低头贴紧了她的耳边,如鬼魅般的嗓音轻轻的钻进了皇埔宁的耳朵里:“要记得,你是我的猎物。”
白付子的身影渐渐的朦胧,忽然,皇埔宁感觉掐在自己脖颈上的力道一松,白付子已经没有了身影。这时她一个冷激就睁开了眼睛。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皇埔宁睁眼看四周,眼前,是楚欢安静的睡颜,床脚是两只小狐狸卷在一团睡着。上面又一毛茸茸的小黄东西,是小豆。
想起刚刚梦中的那人,虽然是梦,但她还是忍不住害怕和颤抖。那种来自天敌的威慑,让尚未成年的她感到从骨子里泛出幽幽的寒意。
皇埔宁看了一眼楚欢,悄悄的蹭到了他的怀里,小脸趴在他的胸膛上,见他没有动静,小手更是抱紧了他以寻求安慰。楚欢似乎是在睡梦中动了下,感觉到身体被人紧紧的抱着,他伸手将那软绵绵的身体拦腰抱住。
皇埔宁地胆怯去了一半。渐渐的,能在腰上那只手似有似无的安抚下闭上了眼睛。只是睡的还不是十分的安稳,刚刚而露出的那白茸茸大大的尖尖耳,也因为害怕而时不时的轻颤着。
此时,原本安睡的楚欢睁开了眼睛,清澈的眼眸里闪过寒光,白付子吗?
谁知,在这时地床尾,那两只小狐狸原本装睡的眼眸都悄悄的睁着一只,楚欢安抚皇埔宁的动作落入了那两只小狐狸的眼中。泽泽与瑜风对看一眼。毛茸茸的脸上都浮起了红晕,难道这就是人类的爱情?他们俩非常有默契同时闭上眼,头对头的挨在一起,进入梦乡。眼,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上面似乎还有刚刚那滑腻地触感。想起那娇小的人儿死命想挣扎的样子,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嘲笑,自己的猎物,怎么可能跑得了?
他在等,等猎物落网地那天人的仇恨已经深入了他的骨髓,以至于让他不论在何时都备受煎熬!
忽然,白付子的心中泛起寒意,他桌上地一颗绿珠子闪了闪。白付子收回了思绪。赶紧起身出了卧室,向大殿上走去。
那人,来了。
每次看到那人,白付子都会紧张。与其说紧张,不如说是226;恐惧。他的脚底微颤。宽大的手掌握紧又松开,再握紧,再松开。直到到了殿门口,白付子快步走了进去,他的眼睛一点都不敢朝坐在殿中央的那人看。白付子在离那人有五十步的时候停了下来:“白付子拜见尊上!”
白付子匍匐在地,他的额头紧贴着地面,眼睛闭的死紧,腿却忍不住在丝丝的颤抖。在他地周身,是那人属于强者的绝对威压。
坐在殿中的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宽大的帽子将他的面容遮挡了起来。只能从帽子地阴影下,看到一丝那人露出来地黑色发丝。这时,那人抬起了手,捂住了右脸,乌黑宽大的袖子自那人地手臂滑落。露出那人秀美。苍白到病态的手。
那人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匍匐在前的白付子,轻轻的开口道:“白付子。你又让本座失望了。”似乎是两种嗓音同时响起,一种是动听,低柔,隐隐露着些虚弱的嗓音,一种是暗哑,却无比阴森的声音。两种声音融合在一起,像来自修罗地狱最深处的森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