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办事高效,周洛羽又没有刻意隐藏行踪,现在,他就连对方住哪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只等了不多久的时间,那个被他们委托的人就回来了,带着一身伤。
那鼻青脸肿的架势,瞧着就吓人。
但那人嘴角却是带着笑的,一看见祁宴,满眼都是对钱的渴望。
“二位公子,成了!”
眯缝似的眼弯成了月牙,透着股惨兮兮的机灵劲儿,伸出了沾了血迹和地上黑灰的手。
祁宴挑眉:“说说。”
“那些人一瞧就是贵气十足的,不像您一样气质深沉内敛。为首那个,更是跟个花孔雀似的,平凡的衣着都遮不住高傲姿态。”
“小人只要装作不小心撞上去,再装作惶恐万分地连声道歉,拿着帕子狠狠找补,这般,您让小人办的事情不就成了嘛~”
“你倒是聪明。”
祁宴眯眼,从语气中听不出满意与否,情绪不外露。
他侧头对来澈点头:“把钱给他。”
“哎呦,二位公子真是大方!下次有这般活计,可还得来找我!”
沉甸甸的钱袋子被抛高了,再接住,眼前人的兴奋溢于言表。
祁宴看着对方一秒,忽然道:“这钱比说好的多些,以你的本事,换个地方也能生存。”
“懂我意思吗?”
这人一愣,继而明白过来,恐怕他今日招惹的,是位大人物啊!
而这位公子的话……怕是提醒他,赶紧走才是求生之道。
想通之后,他倒是没气这差事人家没提前说明危险程度,反而感念这位公子肯多一句嘴。
毕竟,钱多事儿简单的活儿,想也不会多太平。
“懂懂懂!再懂不过啦~”
这人又掂量了下钱袋子重量,一溜烟的工夫,就蹿没了影子。
祁宴并未多看,直接吩咐:“走吧,回去。”
入夜,祁宴将白日穿的衣服脱下来,叠成方正的豆腐块,然后……狠狠卷入药草包。
那是凌雨桐给他的方子,时间紧急她来不及配太多,只配了一份带上方子,就让来澈快马加鞭带过来了。
白日,他们除了去差使人办事,便是暗中拿了抓的药。
将衣服卷入药包后,祁宴本人直接踏入浴桶,将药包全部倾洒在桶内。
“来澈,不必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