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就江湖中人,山不转水转,祝门明显比那个什么上海滩的黑社会厉害,只要没有在台面上露出马脚,独臂船长乐得闷声发财。
这种千术叫**阵,无声无息,连独臂船长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被祝童踢出赌局的。
小骗子说是没挣,柳伊兰可不相信,暗自算算,微笑道:“总也有五百万吧?”
“五百万?去掉抽红,我只有六十万。”祝童把酒杯扔进大海,搓搓手,证据毁灭完毕。
“她是什么来历?好像和江小鱼很熟的样子。”祝童有些担心谢晶,她输掉将近两千万,看去不怎么对头,看向这里的眼神里有恨意。还有无聊和尚,嘴角挂着无聊的笑,竟坐在钢琴后弹奏一首小夜曲,听众只有一个,蓝湛江。
“以前我们大意了,现在看来,银蛇和清洋早有联系;江小鱼是个厉害角色。”
“但是,他如此本事,也在盯着鼎燃星空,你今后还有麻烦。况且,他还贩毒。”
“没证据别乱说。”柳伊兰摇摇头,大家有矛盾是一回事,贩毒是另一回事;层面不同。
“是啊,没证据,江湖也需要证据。”祝童嘟囔一句;从民国起,江湖道就有公论,禁止八派沾染上鸦片。
“江湖是需要证据,特别是现在;比如说你,小情人,如果金佛有证据证明你把空寂掌门的师弟雪狂僧弄成那样,情况会怎么样呢?”
“雪狂僧怎么了?呵呵,无论他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祝童最担心的就是他。
“一代高手啊,如今基本上与个白痴差不多。如果可能,请放他回山。”柳伊兰叹息一声;“大火轮怎么样?他也和你没关系?空木大师带大火轮回金佛寺,为的就是让金佛高僧们参详一下,你这个祝门高手用的什么手段,把他搞成半身不遂、神志不清。”
“唔,应该的,大火轮……他和江小鱼关系如何?”
“为什么这么问?”柳伊兰回眸,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个小骗子;他似乎对大火轮的伤病不在意。
“烟子以前可不认识大火轮,他们那么块就混到一起,中间一定有牵线人;我了解烟子,她不是个轻浮的人。”
“你是说,江小鱼在为自己的妹妹扯皮条?”柳伊兰说出皮条,脸上也没来由发烧;说起扯皮条,最擅长的还是八品兰花。
“如果真是那样,江小鱼就够厉害的;他是一品金佛高人雪狂僧的俗家弟子,五品清洋嫡传弟子,再和四品红火扯上,还有贩毒的嫌疑,这一切证明什么呢?还有三品蓝石的蓝湛江,今天这个赌局真他妈的热闹,都是高人。”
“证明什么?”柳伊兰问。
“不证明什么,没证据啊。伊兰姐,是不是蓝先生希望我放雪狂僧一马?还是没证据。”祝童哈哈一笑,转身去找独臂船长算账。
小骗子如今打的什么算盘,柳伊兰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果然,独臂船长清算完毕后,付给祝童两千三百六十万;其中两千二百万是赌本,一百六十万,就是今夜小骗子的收获。
“祝老弟,你要什么?”独臂船长又一次输给祝童,连带着还输个公道,他很怕这个小骗子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现在还没想好,等想好再说。我现在想知道,他的底牌是什么?”祝童本来想问点关于师父老骗子的事,忽然感觉没那个必要,独臂船长的人情,价值是超越金钱的。
“你真想知道?”独臂船长知道祝童说的是那个中年人,按开监视器。
大家离开赌局后,杰瑞斯翻开中年人的底牌,赫然一张五,配上面上的三张,是最大的四条。
“他才是高手,人家能赢你们没不出手。”
“他是谁?”祝童心底一颤。
“江湖规矩,你只要知道他是江湖中人就可以了。但是不是你们八派中人。”
“他是不是千门前辈?”
“无可奉告,天还早,你可以到楼上休息,也可以到下面在玩几把。”独臂船长断然拒绝祝童的探问,打开门把他请出船长室。
小骗子心情隐隐沉重,走出电梯后,他已经换成另一个样子;身上的衣服也换了。
大厅里依旧人声鼎沸,赌客们围绕在一坐坐百家乐赌台前,为几百、几千的输赢欢呼。
赵永兵的保镖一直注视着水一坊的电梯,但是,祝童走的是另一个电梯。
“他们会对付自己吗?”祝童正在狐疑,看到江小鱼走近他们,低声在嘀咕着什么。
小骗子微微迟疑一下,选择快速离开,他不想牵扯到江湖是非里,特别是江小鱼,由于烟子的关系,祝童感觉理亏。
唉!都是以前留下的风流债,还起来,实在是有些难。
这里是五层酒吧,里面的客人没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侍女多,仅有的几个酒客,明显的,都是些输光最后一块钱后来借酒消愁的。
ck表的指针指向凌晨四点,海洋依旧在沉默,蝶神也在沉默。
祝童注视着舷窗外的黑暗,想起叶儿,心头一颤,她不会出什么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