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想怎么做?”白家树年纪大些,想的也全面,知道年轻的李主任在想着什么方案,只是不能确定。
“师兄,如果只用草药针灸,您能维持多长时间?我的意思是,您只管固本培源,不要理会他身体内的癌变。”祝童终于转向他。
对于中医理论来说,癌症与别的病症一样,都有另一套解决办法;只是,如今的中医多受过西医训练,真正能不受干扰辨证施药的医家少之又少。
白家树默默算计片刻,才开口道:“如果只为维持一点时间,办法倒是有。我知道个药方,只是有几味药难得,最难得的是百年左右的成型老山参和高品质的牛黄。这么好的药不用来治病,用在他身上太lang费了。”
“lang费和钱,应该不是问题吧?”祝童跳起来取出纸笔,放在白家树面前;“您只管开药方,人家不缺钱。”
晚饭时,井池雪美亲自来请;池田一雄和回禾吉陪同。
九津的酒菜据说是极好的,只是祝童无福消受,白家树吃的也不多,郑书榕倒是吃得很痛快。
“有没有别的酒?”祝童喝下两杯清酒后,忍不住问池田一雄。蝶神尚未完全恢复,祝童需要烈酒,清酒对于他来说,太过清淡。
“这是日本最好的酒了。李先生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井池雪美坐在祝童对面,一直在打量这个年轻的医师。
“我想要更烈一些的酒,比如……二锅头。”
九津是没有二锅头的,最后,祝童得到了伏特加,烈火一样的液体。
晚餐快结束时,回禾吉对祝童说:“能不能让我再欣赏一下那对神针?”
龙凤星毫是池田一雄送给祝童的,据说,回禾吉是看过的。祝童喝下一整瓶伏特加,头脑有点发热,毫不在意的抽出龙凤星毫递过去。
池田一雄紧挨着祝童,在下面扯一下他的衣角;祝童这才有点警觉,看到回禾吉捧着龙凤星毫,手在微微颤抖,眼里是狂热,隐约还有点贪婪。
“如果李先生能治好式爷爷的病,这对神针就是您将得到的报答。”井池雪美一直在喝茶,此时举起一杯清酒;“希望李先生能创造奇迹。”
这对龙凤星毫不是已经送给自己了吗?祝童心里疑惑,脸上还保持着应有的礼貌,与井池雪美碰一下酒杯:“多谢了。”
池田一雄掩饰着尴尬,也向祝童敬酒:“龙凤神针是雪美的爷爷在北平得到的,回禾吉先生得到消息,说它们是佛门圣物,希望能在濑清寺供奉它们。雪美小姐不知道我已经把它们送给先生了,所以……。”
原来如此,看来,天下佛门本一家,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回禾吉是从那里得到的消息?难道一品金佛的与他还有联系?
井池雪美听到池田如此说,知道自己冒昧了;她还年轻,不知道该如何掩饰,娇嫩的面颊上飞起一片红云。
祝童看到这片红云忽然疑心大起,井池雪美不是和池田一雄配合在自己面前演一场滑稽戏吧?对于女人的脸红,祝童见识过很多;井池雪美表现出的不属于任何一种,那是种生涩、压抑甚至有些勉强的的感觉。
想是这么想,脸上可没表现出异样;祝童收回龙凤星毫,呵呵笑着说:“看来,松井先生的病是非治好不可了?很难办啊,不过为了这对神针,我们会努力的。”
气氛松弛了一些,池田一雄拍拍手,四名艺妓走进来,奏起悠扬的乐曲;惠子和两个同伴又一次跳起舞蹈。
晚上回到房间,祝童又泡一遍温泉,浑身舒畅的在卧室内打坐准备和叶儿通电话;惠子推门走进来。
“你还有事吗?”祝童奇怪的问。
“陪您……小姐吩咐。”惠子生硬的比划着,她只穿一件轻薄的丝绸,曼妙的身躯散发着热气。
“我不需要。”祝童明白了,这是九津的待客之道;怪不得开始只让自己住进来呢。
惠子还要说什么,祝童已经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出房间。
果然,第二天上午,池田一雄就把白家树开的药方内需要的草药都送来了。
回禾吉审看一遍这个药方后,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
整个上午,祝童一直坐在松井式身后,陪着他会见律师和各家族、各方面代表。
注定这是个枯燥的上午,小骗子一边努力寻找打喷嚏的感觉,一边用龙凤星毫,维持松井式的身体。松井式一直用日语与客人交流,祝童听不明白人家在说什么;二来,蝶神一点也没有产出蝶蛹的意思,无论小骗子如何揉鼻子,都没有任何迹象。还好,井池雪美一直坐在松井式身边,实在无聊时,欣赏她秀美的脖颈,是唯一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