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齐声大吼,声音震天动地:“明白了!”
“此外,自今日起,高副堡主将率领第三伙精锐,前出二十里之外扎营,作为托云堡的外围哨所,密切监视突骑施的动向。他们不仅要在营地驻扎,还将在险要的大孤山上构筑烽火台,一旦发现突骑施大规模骑兵,立即点燃烽火,城内执勤的士兵需时刻保持警惕,烽火一起,警钟即鸣,都听清楚了吗?”
“记住了!”将士们的回应响彻云霄,透露出坚定与决心。
“很好,各伙即刻解散,享用早膳。餐后,非执勤人员需在官长带领下,加紧操练,不容懈怠!”
早餐过后,高景轩率领第三伙士兵,携带充足的粮草与军械,离开托云堡,沿伊尔克什坦河畔行进,穿越托云山口,最终在清水湖东岸选定了一处易守难攻之地扎营。为求机动灵活,所有帐篷均采用坚韧的牛皮制成。
未至正午,营地已初具规模,帐篷林立。午餐时分,高景轩召集五位什长,围坐于其帐篷内,边用餐边商讨后续安排。张猛、张强、楚歌、刘铭、李成五位什长,个个神情专注,聆听副堡主的部署。
“楚歌,你带领第一什,携带干柴,前往大孤山搭建烽火台及守备小屋。务必在天黑前完成,并留下两人值守。此后,各什轮流派人,确保烽火台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视。”高景轩边吃边下达指令,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楚歌,这位面容清秀的将领,起身拱手,声音铿锵有力:“遵命,副堡主!”
接着,高景轩转向张强与刘铭:“张强,你率第二什沿清水湖右岸巡逻;刘铭,你领第四什巡左岸。一旦发现突骑施骑兵,人数超过二十,即刻回报并监视,无必胜把握,切勿轻启战端。我们兵力有限,损失一人都是巨大的伤痛。”
两人齐声应道:“明白!”
随后,高景轩对李成说:“装备不足,是我军劣势。你需带领第五什,砍伐树木,于营地周边设立草靶与木桩,以供骑兵练习射箭与冲刺,务必坚固耐用。”
“遵命!”李成应声答道。
最后,高景轩看向张猛,提及打鱼之事:“闻你部有擅渔者,清水湖虽为高原湖泊,但鱼类定有。我特地从疏勒镇带回渔网两张,命你二人每日捕鱼两时辰,为将士们改善伙食。其余人等,今日协助刘铭伐木。”
“是,伙长!”张猛领命,心中暗自佩服高景轩的细心与周到。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碎叶镇,这座曾经的安西重镇,如今已落入突骑施之手,成为其可汗牙帐所在。都摩度,这位权倾一时的突骑施大臣,正对跪在地上的穆查怒目而视,言辞之中满是愤慨与失望。穆查因妻儿被高景轩所制,不得不强忍恐惧,尽力说服都摩度相信他所言非虚。
都摩度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对尼葛罗的无能及造成的损失痛骂不已,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紧张与压抑的气息。穆查则如同惊弓之鸟,生怕一个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都摩度发泄完怒火后,缓缓坐下,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穆查,声音低沉而冷冽:“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只能亡羊补牢。你,穆查,我要你亲自去一趟疏勒镇,重新建立我们的情报网。这一次,我要的是绝对的忠诚与效率,明白吗?”
穆查闻言,心中虽惊涛骇浪,但面上却尽力保持镇定,他深知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是,大人,小人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很好。”都摩度从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令牌,抛给穆查,“这是我的令牌,凭此牌,你可以调动我在疏勒镇暗藏的部分力量。但记住,行事需谨慎,切不可再犯同样的错误。”
穆查双手接过令牌,感受到其沉甸甸的分量,心中既有压力也有动力。他深知,这次任务不仅关乎自己的生死,更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命运。
“小人定当小心行事,不负大人厚望。”穆查再次躬身行礼,随后缓缓退出都摩度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