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轩,刚自挥汗如雨的训练场归来,每日仅以六小时浅眠滋养疲惫,其余时间则全身心投入武艺精进与骑射战术的磨练,更不忘肩挑队伍繁重的日常管理。他的身影,是毅力与责任的化身。
“景轩哥,瞧瞧这些小子,一见肉食,眼睛都直了,比见着姑娘还兴奋!”第三什什长楚歌半是无奈半是调侃地笑道。
高景轩闻言,爽朗一笑:“这也是人之常情,咱们条件艰苦,能有三餐温饱已是不易。在这前无村后无店的荒凉之地,肉食自然成了稀罕物。巡逻队能带回猎物,实属难得,能给兄弟们解解馋,也是极好的。”
话音未落,李成策马疾驰而来,行礼间透着几分自豪:“景轩哥,巡逻归来,一切正常。途中偶遇羚羊群与野牛群,顺手猎获数只,以作加餐之用。”
高景轩点头赞许:“干得漂亮,但切记,巡逻首要任务是确保安全,狩猎乃其次。若能兼顾,自是锦上添花。你们心中有数便好。”
正当此时,张强匆匆赶来,神色凝重:“景轩哥,那四人已招,确为突骑施细作,意图在疏勒镇建立新据点,并透露了不少碎叶镇的情报。我已记录详尽。”
高景轩闻言,眉头微蹙,旋即冷峻道:“都摩度野心不小,竟欲再伸黑手。你速令他们签字画押,而后施以手段,让他们为我所用。他们的生死,现在掌握在我们手中。”
张强面露疑惑:“若放他们回去,真能为我们所用?”
高景轩冷笑:“他们既有把柄在我们手上,岂敢不从?生存与背叛之间,他们自会选择前者。”
一旁的李成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发问:“景轩哥,这是抓到细作了吗?”
高景轩点头,对张强吩咐道:“速去办理,务必周全。”
随后,他又转向郑三,沉声道:“宝子儿,明日你回堡向堡主禀报此事,务必保密。同时,请堡主加强城门盘查,严防奸细混入。”
“遵命,景轩哥。”
时已深秋,安西四镇稻谷金黄,丰收在望。然突骑施内乱未息,部落失控,物资匮乏之下,恐有叩关劫掠之虞。高景轩深谋远虑,不仅加紧了巡逻频次,更于半月前便遣刘铭率第四什于大孤山下秘密开凿山洞,以备不时之需,确保托云堡在危机中能有藏身之所,避开突骑施铁骑的锋芒。
一日,刘铭满身尘土,策马奔至训练场,急切地向高景轩报告:“景轩哥,大孤山下的山洞已竣工,请您亲往检视。”
高景轩闻言,目光一闪,迅速披甲执槊,与刘铭并辔而行,直奔大孤山。
大孤山背倚巍峨天山支脉,地势极为险要,人迹罕至,正是藏身避祸的绝佳之地。山洞隐于其间,若非知情,绝难发现。高景轩环视四周,心中暗自赞许,这不仅是避难所,更是他们守护家园的坚强后盾。
"正是此地无疑!"刘铭勒紧缰绳,于一隐蔽山洞口前稳稳驻足,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与坚定。
两人利落地翻身下马,耳畔随即传来洞内清脆的敲击声,显然,战士们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挖掘工作。
步入幽深的山洞之中,只见数十名士兵挥汗如雨,工具与岩石碰撞出阵阵回响。刘铭引领着高景轩,详细介绍道:“景轩兄请看,这山洞原是自然形成,经我们一番精心改造后,空间已大为拓展,容纳两百人马绰绰有余,更妙的是,洞壁间遍布气孔,即便洞口被封,洞内空气依然流通无虞,确保众人安然无恙。”
高景轩边听边仔细审视着洞内环境,其内空间错落有致,低洼与高敞并存,正如刘铭所言,通风条件极佳,实乃一处难得的避难所。
山洞蜿蜒曲折,长度竟达一百五十余米,不仅足以安置人马,更能储备充足的粮食与物资,以备不时之需。
高景轩边走边赞道:“此地确是绝佳之选,未曾想你们竟能寻得如此宝地。只需稍加修整,确保行走无碍,便可将我们囤积的粮食、腌制鱼干及狩猎所得悉数迁移至此。”
刘铭连连点头,紧随高景轩步伐向外行去,心中疑惑却未解,遂问道:“景轩兄,我始终不解,我们为何要在此地开凿山洞?”
高景轩闻言驻足,目光深邃:“试想,随着天气转寒,那些缺乏约束的突骑施部落是否会蠢蠢欲动,试图侵扰我境?”
刘铭思索片刻,迟疑答道:“或许……会有此可能。”
高景轩继续道:“无论他们是否来袭,我们都需未雨绸缪。若真有大队突骑施骑兵压境,仅凭我们五十余人,加之堡内百余人,正面抵御无异于以卵击石。因此,我们需寻一隐蔽之处,静待时机。只要他们不知我等所在,关键时刻,我们这五十余骑,或能成为扭转乾坤的关键力量!”
刘铭闻言,恍然大悟,眼中闪烁着敬佩之色:“景轩兄,我明白了!”
正当二人准备上马离开,郑三风驰电掣般骑马而来,急声禀报:“景轩哥,疏勒镇派遣巡视关防的官员已到,堡主请您即刻前往会晤。”
高景轩迅速作出安排:“刘铭,这里的一切便交给你了,务必尽快将所需物资搬运至此。”
“景轩哥放心,我们备有马车,往返几趟便可完成搬运!”刘铭信心满满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