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张猛应声而起,身姿挺拔。
高景轩亦起身,目光如炬,沉声道:“随我前往真珠河畔,详察河流水文,以定战略!”
众伙长、副伙长等紧随其后,策马扬鞭,直奔真珠河。沿河而上,一行人踏过崎岖河岸,行进了大半天,足迹遍布百余里。夕阳西下,众人于一处宽阔河滩驻足,高景轩手搭凉棚,凝视河面,水流悠悠,波光粼粼。
“张猛,速遣善水之士,潜入河中,探明此段水深与流速!”高景轩指令如山。
“诺!”张猛即刻行动,挑选数名水性精湛的士兵,下水作业。此处河段,滩涂宽广,水流平缓,确为渡河佳地,直通碎叶镇与托云堡的必经之路。
张猛心中疑惑,遂问道:“副堡主,此行诸多河段,何以独选此处探查?”
高景轩以马鞭轻指四周,解释道:“观此地形,人类活动痕迹明显,加之木桩遗存,乃昔日渡河之所。且地势、水流皆利,我料突骑施必选此道。昨夜大雨,河水上涨,木筏流失,更印证了我的猜测。”
张猛恍然大悟,赞道:“副堡主洞察秋毫,果然如此。只是,船只何在?”
高景轩笑道:“蛮人不善舟楫,多以木筏渡河。洪水之下,木筏难存,我等所见顺流而下之筏,便是明证。”
言罢,一行人前往附近黄杨树林。此林面对真珠河,地势高耸,林木葱郁,实为隐蔽兵马之绝佳所在。
张猛回报探查结果:“副堡主,此段水流虽急,水深及马,但三日之后,水流或缓,水深亦减,正宜渡河。”
高景轩点头,目光深邃:“我们便在此设伏,待突骑施自投罗网。黄杨林乃天然屏障,待其渡河之际,我军突袭而出,必能大获全胜。同时,需遣侦骑过河,严密监视敌踪,一旦发现,即刻回报。”
“诺!”张猛领命而去,侦骑随即渡河,展开侦查。
等待的时光虽显漫长,但高景轩并未让将士们虚度。他巧妙组织了一系列军事对抗比赛,包括骑射、马术、骑战及团体赛,既锻炼了队伍,又活跃了气氛,让营中充满了斗志与活力。
次日,天朗气清,观测的兵士如期回报,河水已显着下降,流速亦趋平缓。正午时分,急促的马蹄声划破宁静,侦骑疾驰而归,带来紧急军情:突骑施大军非但未曾减少,反增至五千骑,正屯兵于热海南岸贺猎城以南五十里处。
此消息如晴天霹雳,令高景轩心中暗自盘算。兵力悬殊,仅凭手中两百精锐,即便突袭亦难保必胜。他深知,唯有智取,方能化解危机。于是,他决定采取更为谨慎的战术,力求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
正当高景轩沉思对策之时,南方尘土飞扬,一骑绝尘而来,竟是疏勒公主苏婉萍儿,率百余女骑英勇驰援。她的到来,虽显突兀,却也透露出对高景轩的深切关怀与担忧。
面对苏婉萍儿的质问,高景轩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责备其鲁莽之意,又感其情深意重。他紧握公主之手,言语间满是柔情与坚定:“公主深情厚意,景轩铭记于心。但此行凶险异常,公主安危重于泰山,若留于此,必须严遵军令。”
苏婉萍儿初时倔强,不愿居于人下,但在高景轩的坚持下,终是软化了态度,答应听从指挥,共御外敌。
夜幕降临,郑三手持火把,引领高景轩步入一宽敞帐篷,清点战利品。除却马匹牛羊已妥善安置外,其余物资亦是颇丰:金银珠宝、粮食肉干、毛皮兵器,琳琅满目。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那些兵器盔甲虽略显陈旧,却也堪用;唯独箭矢多为兽牙所制,威力不及铁矢,需格外留意。
高景轩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已有计较。他深知,每一份资源都将是未来战斗中的宝贵助力。于是,他迅速部署,将物资合理分配,确保每一名将士都能得到充分的装备与支持,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足准备。
高景轩步入帐篷,目光扫过堆满帐篷的各类物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些资源,皆是宝贵之物,我们定能物尽其用。箭矢虽非顶尖,却可作为日常训练之用,磨砺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