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闻言,心中已明了高景轩的深远布局,拍手笑道:“高郎此计,真乃妙手回春,妙哉,妙哉!”
高景轩却神色凝重,提醒道:“夫人切勿掉以轻心,此事尚未尘埃落定,还需谨慎行事。与吉巴姆会面时,务必不露声色,以免打草惊蛇。”
“高郎放心,奴家自有分寸。”孟夫人点头应允,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此刻,在一张铺着奢华兽皮褥子的太师椅上,吉巴姆正享受着几名疏勒女子的服侍,他骨瘦如柴,眼窝深陷,却难掩狡诈之光。华丽的服饰在他身上显得格格不入,更添了几分滑稽。
正当他沉浸在温柔乡中时,一名下人匆匆闯入,打破了这份宁静:“老爷,门外有唐军求见!”
吉巴姆闻言,猛地从躺椅上坐起,眉头紧锁:“唐军?他们来此作甚?”
确认无误后,他吩咐下人:“请他们进来。”
不久,几位身着唐军铠甲的士兵步入厅堂,吉巴姆连忙上前行礼,询问来意。士兵中一人言道:“吉巴姆老爷,我家夫人有请。”
“夫人?”吉巴姆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只得随士兵前往客栈。
踏入客栈房间,吉巴姆一眼便认出了孟夫人,心中暗自惊讶。他深知孟夫人的身份与地位,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行礼道:“小人吉巴姆,不知孟夫人驾临,有失远迎。”
孟夫人淡然一笑,未多言,只示意吉巴姆入座。吉巴姆心中忐忑,不知孟夫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静观其变。
一场围绕着粮食与权力的较量,在这看似平静的客栈中悄然拉开序幕。吉巴姆浑然不知,自己已一步步踏入了高景轩与孟夫人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孟夫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轻轻摆手,示意道:“吉巴姆老爷,不必客气,请坐。”侍女翠娥随即上前,为吉巴姆备上座椅。
“多谢夫人。”吉巴姆躬身致谢,心中却暗自揣测着孟夫人的来意。
待翠娥奉上香茗,孟夫人缓缓开口,直奔主题:“吉巴姆,我听闻你是疏勒国首屈一指的粮商,可有此事?”
吉巴姆连忙谦逊道:“夫人谬赞了,小人不过是仰仗大王与边大人等诸位大人的提携,勉强糊口罢了。”言罢,他心思一转,似乎已有所悟,试探性地问道:“莫非夫人此行,与粮食交易有关?”
孟夫人笑而不答,只是点头道:“你果然机敏过人。本夫人正欲采购大批粮食,闻你处储备颇丰,故特地从疏勒镇赶来。”
吉巴姆闻言,连忙表示愿效犬马之劳,声称只需夫人一句话,他自会安排妥当,无需夫人亲自奔波。
然而,孟夫人却坚持道:“此番所需粮食数量庞大,非同小可,故本夫人不得不亲自前来洽谈。言归正传,你手中现有多少粮食可售?”
吉巴姆神色微变,瞬间收敛起先前的客套,转而展现出商人的精明本色。他故作沉吟,反问道:“不知夫人需要多少?”
孟夫人语气坚定:“你手中的粮食,我全要了,无论多少。”
此言一出,吉巴姆心中大骇,暗自揣测孟夫人的意图。他迅速盘算一番,报出了一个较为保守的数字:“小人目前尚有一万石粮食可供出售。”
孟夫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显然对吉巴姆的试探不以为然:“吉巴姆老爷,你身为疏勒国最大的粮商,手中仅有一万石粮食?未免太过小觑本夫人的眼光了吧。”
见孟夫人面露不悦,吉巴姆连忙赔罪,并透露实情:“夫人息怒,小人手中实有一万八千石粮食。若夫人真有此需,小人愿留下两千石以备不时之需,其余尽数售予夫人。”
孟夫人这才展颜一笑,转而询问价格。吉巴姆经过一番挣扎,最终决定以低于市价一成的优惠价格成交。他深知粮食虽非暴利之物,但胜在量大,即便薄利多销,亦能获利不菲。
孟夫人一拍桌子,爽快应允:“好!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便派人送钱过来,钱货两清。但你可要记得今日之诺,若敢反悔,休怪本夫人不客气!”言罢,她眼中闪过一抹不容置疑的坚决。
吉巴姆允诺诚信,高景轩急返托云
吉巴姆连忙点头如捣蒜:“那是自然,自然!小人身为商人,诚信为本,怎敢做出背信弃义之事?”
“既如此,天色已晚,本夫人不便留客,吉巴姆老爷请回吧。”孟夫人客气地送客。
“小人告退!”吉巴姆躬身退出,心中却对这场交易充满了疑惑与期待。
待吉巴姆离去,高景轩从隔壁房间缓步而出,孟夫人迎上前去,眼含笑意:“高郎,奴家此番应对,可还入得你眼?”
高景轩赞许道:“夫人处置得极为妥当,此事便全权托付于夫人了。只是托云堡事务繁忙,我离家已数日,心中挂念,需即刻返回。稍后与夫人共进晚膳后,我便连夜启程。明日,我麾下负责粮饷军械的郑三将赶来,一切交易事宜,皆由夫人出面操持。我等身份所限,不便直接参与。”
孟夫人闻言,心中虽有不舍,却也明白高景轩的难处,遂道:“晚膳后就要走?这般急促,不能多留一日吗?”
高景轩摇头苦笑:“职责所在,不敢懈怠。况且突骑施人虎视眈眈,若因我之疏忽而失守托云堡,那将是万死难辞其咎。边关安危,重于泰山,不敢有丝毫懈怠。”
“既如此,奴家便不多留了。”孟夫人虽有遗憾,却也理解高景轩的难处。
托云堡内,高景轩时刻不忘锤炼自身。他深知,作为武将,智勇双全方为上策。在校场上,他手持重达三百斤的石锁,轻松完成每日千次的举重训练。这不仅仅是力量的展示,更是对意志与耐力的磨砺。从最初的五十斤,到如今的三百斤,三个月的坚持,见证了他力量的飞跃。
力量训练的间隙,他又投入到深蹲负重的训练中,八百斤的杠铃在他肩上仿佛无物,每一次深蹲起立都精准控制在三秒之内,这是对极限的挑战,更是对自我的超越。
校场上,他孤身一人,却如同千军万马。士卒们虽已习惯了他的惊人表现,但那份敬畏与钦佩之情,却从未减退。
最后,他穿上特制的负重装备,开始了负重耐力跑的训练。三百斤的负重,对于常人而言,几乎是不可想象的挑战,但他却步履坚定,毫不畏惧。汗水湿透了衣衫,却浇不灭他心中的火焰。
这便是高景轩,一个用汗水与坚持书写传奇的武将。在托云堡的每一寸土地上,都留下了他奋斗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