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因为蓝山别墅,是那些豪门贵胄豢养情人的地方。”
林雪咬破下唇,嘴唇颤抖,“原来是这样吗?”
难怪刚刚那个路人会如此避之不及。
白功明叹了口气:“我会帮你联系棠溪先生过来接你,请你让开。”
“不,他不会来的。”她猛地摇头,“没有人会来的。”
白功明先是给祝景言打电话问他的意见,后者幽沉冷笑:“林雪怎么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棠溪微不喜欢她,要是被她知道帮了林雪,指不定要在针灸的时候报复我。”
白功明为难开口:“可是她拦在我车前我没办法前进。”
“不能前进,你就不会后退?”祝景言轻嗤,“怎么你跟了我这么久,还是没学聪明?”
“是,我知道了。”
白功明悻悻地摸了摸鼻尖,没再理会林雪,坐进车内。倒车拐弯的动作一气呵成,径直从林雪身旁驶离。
她忍不住喊:“喂,白管家!”
她就知道,没有人会帮她!
林雪靠坐在路边,身下的血还在流,她逐渐失去意识。
中午放学,棠溪微坐上车回家。
她撑着脸打哈欠,慵懒地看向窗外。
注意到电线杆下坐着的人时,瞬间有了精神。
“林叔,停车。”
林茂春立即停下,也看见了路边的林雪。
他不为所动,等着棠溪微的下一步指示。
“你先在车上等着,我下去看看。”
棠溪微拉开车门,走到林雪跟前。
低眸,瞧见她坐的地方已经被濡湿了一片。
棠溪微抱着双臂安静看了林雪几秒钟,最终还是叫了救护车来。
她倒不是大度,也不是圣母心泛滥。只是风水大师说过,最近一个月不宜沾上死气,会坏了大宅好不容易修复好的风水。
要是林雪失血过多死了,她好不容易做的风水可就坏了。
叫完救护车,棠溪微还“贴心”地给棠溪华打了个电话。
那边他才刚忙碌完,就看见那个孽女的来电显示。
他不耐地接起:“有事?要钱我可没有,你已经成年了,我没有付抚养费的义务。”
棠溪微还没出声,就听到一番他急于撇开关系的话,不由无声冷笑了一下。
“林雪大出血,我已经叫救护车送她去最近的医院了。”
她刚刚给林雪把了脉,虽然她的号脉技术疏浅,但恰好是她知道的脉象。
“是小产。”棠溪微饶有兴致地低笑,“棠溪华,你还真是不当人啊。”
闻言,他立刻起身披衣服,“是你做的?”
“神经。”她不留情地直骂,“你跟林雪一个德性,有被迫害妄想症。果然路边的屎不能随便踩,又臭又黏。”
棠溪微挂了电话,大好的心情全无。
她上车后吩咐林茂春:“林叔,去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