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话还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真不知道老十一到底是看上了你那里?”并不是对她印象有多么深刻,而是她身上的青草味道唤起了他的记忆。
见惯了宫里各种巧雅精秀的女子,女人身上的各种胭粉味他太熟悉了,这种身带草药香的女子,他打过交道的也就这么一个。
施幼青可没想到朱域的嘴这么缺德。
“老十一,从小到大你单单独吃一味,你的口味也太单调了,凭你现在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没有?这么死心眼到底是顶了谁的性子?”
朱域越说越放肆,可闻人纣却还像个没脾气的泥人,不带情绪的眼神里头什么都不见,这下惹恼了她。
“五爷,我听下面的人说你这趟来是有求我家的纣,你跟纣是兄弟,以前他怎么待你,你从这个家拿走多少银子我是管不着,不过,从今以后请五爷不要太随便的出入闻人府。”
“什么意思?”这丫头吃错药了吗,她以为她是谁?
“纣说过,他的就是我的,也就是说他所有全部的身家财产都是我的,五爷跟小女子我并没有什么可以互通有无的关系,我花的每一分银子都必须经过他同意,相同的,他要花出去的每一分银子也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朱域终于消化掉施幼青说出口的话,他爆了句粗口,“你这娘们,你以为你是谁?”
“纣,告诉他我是你的谁?”施幼青不是那么有把握的开口,小心肝也是七上八下的,闻人纣要是不肯配合,她这出戏也就白唱了。
朱域也把游移不定的目光投向他。
“她是我此生唯一要娶的妻子,闻人府的女主人。”他很努力的表现出疼老婆的样子。
她居然主动叫他的名耶,这么说来他是不是要感谢一下这个老五?不然他也不会发现小青心里是有他。
“不会吧!”朱域爆出惊叫。“妻子如衣服,你干么把这片家业都给她,老十一你脑子进水还是坏了?”
“你的脑子才坏了!”施幼青偎到闻人纣身边,用胸部蹭他,摆出最艳媚的表情,又忍不住把脑袋拱进他怀里,嗯,他身上有种让人心安的味道,会让人忘却做戏,想天长地久的这样赖下去。
这可太出闻人纣意外了,这简直是飞来艳福,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大奖赏,只觉得身上所有的血液都窜到某一点上,那个点完全不受控制的高高举起,然后被她碰触过的地方都生起了火,他很快笑不出来了。
朱域大叫,“老十一!”
“你不会懂的。”
如果没有她,那么今天的他不会有现在这般荣景,少年时候的他会被仇恨怨妒和不平捆绑,走向偏激歪邪的人生。
所以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哪有什么不对?
朱域气得说不出话来。
“谢谢你。”他在施幼青的耳边呢喃。
他很早以前就不是那个可以任人欺凌的雏鸟,不管是要自保或是吃人……他都游刃有余。
朱域对他来说是毋需理睬的,不同世界,不同阶层的人连计较都可以不必。
对于一个比你还要弱小的人,连摆脸色其实都可以省略。
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小青会想要保护他,用这样的方式。
“我不懂你说什么。”被看穿了,她偷吐舌。
“老十一,刚刚这个女人说的都不算数对吧?”朱域还是试图力挽狂澜,他脸上的笑挂不住了。
“我是商人,商人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守信,说出口的话不能反悔的。”他语气轻柔、缓慢,却又嚣张、嗜血。
朱域不禁打了个冷颤,是他眼花吗?
疑虑的眼光在闻人纣身上转了转,他心下斟酌后打算按兵不动,先撤退再说。
闻人纣像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斜睨了他一眼,笑着向外摊了摊手。
“不送了,五哥慢走。”
他还有心情做戏,没办法,知晓人情世故,总是要做做样子,至于别人要不要领情,那就是他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