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璞子你这大睡猪,要迟到了,我们可要先走了。』文』Ω学Δ迷WwW.WenXUEMi.COM”沉睡中,不知谁对王璞大声喊到,还推了他一把。
王璞迷迷糊糊回了句,“嗯,好。我这就起床。”却翻过身去又睡着了。
“比——比——比”,迷糊中仿佛有哨声响起……
哨声对于军人来说就是命令,但对于参加军训的学生来说无异于紧张的魔咒。就好象再温柔抒情的乐曲,只要把它调为闹铃,或许刚开始听着还觉得挺悦耳动人的,但闹过多次后就会条件反射般地感到紧张与厌烦。
努力地睁开双眼,已如暖水屯的早晨,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听着哨声,王璞睡意全无地蹦下床,冲到门口一看,是别的系在楼下集合,要检查内务。再回头一看,宿舍早已人去楼空。王璞骂骂咧咧:丫丫个呸,什么兄弟,也不叫我起床,这下惨了。他既没洗漱,也没现T恤里外反穿着,便急往操场奔去。那个情况真不是狼狈两个字可以形容。太阳没有从西边升起,在陈璐和小倪子那幸灾乐祸的眼光中,在刘佳关切的眼神里,王璞为这次懒觉付出了绕操场跑三圈外加站2o分钟军姿的代价……
“一、一、一二一;一、一、一二一,立定。唉、唉、唉,卢春康你怎么回事,每次都收不住脚,注意听口令,你以为你是敢死队呀。还有王水福,双腿绷直了。纪孟君,挺胸收腹。收腹、收腹不是撅屁股,你听见没有!”教官一边看队列一边吼着。可是我们可怜又可爱的阿鲁同学却总是不得动作要领。
“你们这群垃圾,真是笨到家了,纪孟君,出列,扎马1o分钟。”龚黑子大有恨铁不成钢之痛,气得要命。
“啪——”
什么声音?原来阿鲁在快完成扎马动作时,裤子给崩裂了。
“哇,东非大裂谷。”小倪子脱口而出。
“纪孟君你真省事呀,上卫生间都不用脱裤子了。”小白在后面偷偷接着道。
“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汪……”虽然王璞小声地唱着,但显然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遇到好笑狂笑之事却只能憋住劲而不能畅快地开怀大笑。可不,所有同学正紧紧咬住牙关,双肩一颤一抖的,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嘻、嘻……”不知哪位女生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下可好,笑声有如决堤的洪水一不可收拾。哈——哈——哈——,大家笑得人仰马翻,东倒西歪,女生更是花枝乱颤……龚教官也不能幸免,“纪孟君,回去换裤子。大、大家,原、原地休息。咳、咳、咳……”
“怎么回事,老迟到?衣服也穿反了。跑累了吗?”刘佳走了过来关切地问着王璞。
“哈哈,没什么,睡过头了。”王璞轻松地说着。其实昨晚一直在烦那个阿鲁说上本科线的事,睡不着。
刘佳看了看王璞又说到,“没什么就好,你自己多注意点,还有要严肃点,这可不象我们高中那会儿。”说着便返回女生阵营。
此时,脑子较好的小白和小倪子,还马不停蹄的跑到小卖部买来了冰镇矿泉水和可乐。当然,那只是教官和女生才享有的高级待遇。看着他们乐此不疲,屁颠屁颠地分矿泉水,王璞一阵恼火:靠,两个重女轻男、见色忘友的家伙。
“来,小璞子,也给你一瓶。想什么呢,不会是操场跑傻了吧?”小倪子把矿泉水扔了过来。
“你才傻了,我正与龙王神交,让他下场雨好普度众生。天随人愿,你这不给我送水来了嘛。”王璞接下矿泉水,向小倪子摇了摇。
“嗤——喝吧你,小心凉水塞牙。”小倪子继续为女生服务去了。
几个胆大的女同学也向男生这边走了过来,不过只要用脚趾头稍微想一想就知道,她们的目标并不是男生,而是那可恶的龚黑子,龚大教官。
“龚教官,你哪儿人呢?”张楚开门见山。
“河南。”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惜言如金。
“您老高寿,哦,不,贵庚,哦,又错了。芳龄几许呢?”薛丽用她那特有的绵羊音不改调皮的本性。
“哈哈,我今年已经——不告诉你们。”原来龚黑子在休息时间也是蛮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