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苒依然低着头,“我怎么会跟一个失忆的人计较?你把我看得太小气了。”
况且,她要的是他的爱,不是道歉。
司瑾年微微点头,“那你也不要和南星计较,你叫我一声小叔,将来我们是一家人,针锋相对的,不好。”
原来,他的道歉,只为给傅南星铺垫。
针锋相对,真是个刁钻的词语。
不难想象,自己在司瑾年印象中,就是个针锋相对的泼妇角色。
自是不能让心尖尖上的女人受了委屈,既然说不听就哄着来,先道歉,再给了“一家人”的甜头,怎么着也该卖他“小叔”个面子吧。
怎么说呢?
累!
累到不想反驳,不想吵架,不想回应,更不想保证。
她想着,一切交给时间,默默等他恢复记忆。
至于他说什么做什么,当屁放就好了!
“知道了,以后这样的事,发个信息就行,不用跑这么远特意说。”
司苒打开车门下车,小风吹得她心拔凉拔凉的。
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司瑾年我上辈子欠你多少,这辈子往死里整我啊?”
正赶上叫的救援到了,检查一番,确定为发动机故障需要返厂维修。
在等待拖车的时间,司苒拿出来后备箱里的酱菜,把车钥匙交给保险公司工作人员,这次换她敲响司瑾年的车窗,“麻烦你送我一下。”
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悦棠门前。
司苒下车,得知乔湛铭还没回来,于是把三桶酱菜交给了收发室的保安。
回到车上,她自报家门,“世纪城。”
司瑾年还是没忍住问出来:“这里住的什么人?”
司苒感慨,几个月时间物是人非。
当初来悦棠用枪指着乔湛铭的男人,现如今却不知道这是哪里。
突然落寞,她恹恹望着窗外,“我老板家。”
司瑾年:“送的什么?”
司苒:“我自己做的酱菜。”
司瑾年:“我怎么没收到?”
“因为傅南星不稀罕,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