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下车后,沈玄清踏着歪歪扭扭的步子摁亮了17楼的电梯。
空腹喝酒的滋味这会才体现出来,头昏脑涨不说,胃里也火烧火燎,一阵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堵在喉头处,更添几分难受。
出电梯后,她凭着本能输密码,甫一抬手,一道清冽的男声自背后传来,吓得她一激灵:
“怎么?玩到现在才回?”
循声望去,隐在黑暗中的男人,身形惫懒地倚着墙壁,手指间一支烟燃了半截,缭绕薄蓝的轻烟。
待看清男人那张脸后,沈玄清原本悬着的心渐渐回落正常。
她踅足转身,眉头紧蹙: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你——跟踪我?”
想必应该是下午那会,她接完电话直奔住处,被男人给盯上了。
她双臂环抱,头微微上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有意思吗?有妇之夫,大半夜蹲人门口。”
出门前,她穿了一件豆沙绿的缎面吊带裙,外罩一件奶油白的短款外套,发梢微卷,滑顺地披散于肩头。
她长相偏清冷,此刻,在慵懒表情的衬托下,平添一段柔美。
边城的视线自她酡红的面颊划过,烟从嘴角左侧转至右侧咬着,滤嘴已经扁了。
见男人只是无声地盯着她,沈玄清自觉没趣,便转身继续和门口电子锁较劲。
输了两个数字,又似想起什么一般,以手拢住锁面,遮挡来自背后的视线。
“叮”地一声,门应声而开。
刚搭上门把手,背后的男人便伺机挤了进来。
“喂——你”
边城没给她继续说教的机会,直接俯身捧住她的脸,以吻封唇。
先开始,男人霸道而狠戾,几乎是带着怒意在啃啮她的嘴唇。
后来,在沈玄清粉拳的刺激下,他一手反剪住她的双腕,一手扣在她腰后,一下一下轻啄着她的眼皮,鼻尖,耳后直至颈侧肌肤。
似在品鉴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神情虔诚无比。
良久,他终于松开她,沈玄清也得以重获呼吸。
“你变态啊,有病就去医院!”她一边抬手用力抹嘴唇,一边“嗬嗬”直喘。
殊不知,原本嫣红泛着水光的唇在她一番蛮力下,更添几许妍丽的破碎感,让人忍不住想继续欺负。
他喉头滚了滚,按下心里旖旎的画面,单手插兜,扬了扬手机:
“我说过,我不用说的,直接用做的!”
“加不加是我的权利,你凭什么强迫我。还有,这里是我家,请你出去!”
发泄完,沈玄清视线自动忽略这个无赖,弯腰去捡因刚才一番挣扎而坠落地面的包包。
未曾想,手才触及到包带,一只大掌先她一步,勾起了地上的包。
紧接着,那人如入无人之境,将包甩过肩头,举步四处打量室内的布局。
楼上的户型和楼下是一样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她的公寓很整洁,不大的空间却显得空旷。
目之所及的地方,女性气息浓厚,同居痕迹并不明显。
边城紧绷的背脊松懈了几分,径自走向浴室。
沈玄清两步并作一步,在他踏足私密空间前,双臂打平,拦住了他。
男人扫了眼,薄唇微勾,直接拨开了微不足道的障碍物。
视线梭巡一圈,又落在了浴室角落的洗衣篓上,篓子里装着她换下来的衣物,最顶上那件是薄薄的白色蕾丝胸衣。
他的目光像是被烫到,匆匆把视线抬高,不得已只好再次看向沈玄清的脸,咳了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