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如烟也跟着客套道:“小序陋地方;哪里入得凌堂主法眼。不知凌堂主到访;所谓何事?”
凌苑杰收起扇儿;笑笑道:“难道没有事;就不能来看看巧堂主?”
巧如烟咯笑道:“当然能;跟凌堂主再续前缘都未尝不可!“
凌苑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中恨死这个荡妇。总是要拿出那段令他尴尬的往事扫他脸面;但他还是压制着心中的激愤;平静下来道:“巧堂主的前缘;小生实在收受不起。还是留给哪位大能罢!”
巧如烟知道这凌苑杰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便坐下来端起茶杯问道:“既然凌堂主不中找小女子再续前缘的;又是有何事前来?”
凌苑杰道:“其实没什么大事;纯粹只是来看看巧堂主最近过得怎样;以表同僚之情!”
见那凌苑杰依然拐不到正题。巧如烟泰然地小啜口茶道:“那便多谢凌堂主关心;小女子最近挺好;如果没什么事;凌堂主请回罢!”
“咳!”凌苑杰清咳一声;然后道:“其实我前来;还是想看看巧堂主有没有烦心事儿;看凌某能不能帮忙分担一下;比如;有些不想留的人……”
顿然巧如烟跟王山柱都惊讶开来。原来这凌苑杰拐了这么多道道;最终也是为傅堂主而来。
“哈哈哈哈;原来凌苑杰主也是为了傅堂主前来;还跟我绕这么多弯子!”
“怎么?”凌苑杰被无情地掩开目的;脸上一片尴尬。
巧如烟喝了口杯道:“其实两位都来错了。傅堂主在我这堂口混得挺好;不止没闯祸;还帮我拉了几单大生意;所以。傅堂主的主意;两位还是不要打了。谁叫你们都卯着劲的往外踢;现在想要回去;门都没有!”
前两个堂口都赶着人出来;现在确实开不了口;两个人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望着两个焉焉离去的背景;巧如烟好是得意;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她要去找找看;哪该死的傅堂主又猫到哪去了;这宝贝疙瘩别让人半道给劫了。
王家酒坊;座落在青牛镇的一个偏僻小巷之中;从几百年前开始;就一直这样存在。院子老旧而苍桑;正如同几百年岁月的洗刷;残存的院墙;几颗狗尾草随风摇摆。
酒坊之中;永远充诉着那股浓浓的酒味;那是流传了几百年的记忆;让人无法舍弃的味道。依然如同那几百年之间同样的劳作;酒坊的王贵老儿;手握着人高的铲儿;将那蒸煮的米饭铲出;虽然是做了一辈子的这活计;岁月却是不饶人;王贵老儿已在喘息。
傅小蛙背着百斤重的粮食;将那粮食倒入蒸锅之中;他望着幸苦劳作的老人;心中酸幸;却没有办法。
他帮着酒坊招了几天人;都没有人来应聘。这些天事情繁重;青狼帮里的事情也多。
他实在抽不时jīng力;打点酒坊的事情。而现在的酒坊;却是最需要人手的时候;大量的粮食需要煮熟入窖发酵;总之;很多很多事情都需要人做;位两个老人明显心不从心。
人都知酒美;却不知其中幸苦;傅小蛙跟两个老人扎实的劳作一天;才将事情做完。
院中的夕阳沉寂;在小院中留下的抹金黄;累下一天的傅小蛙跟着两个老人;享用着黄昏下的闲情晚饭。
菜sè很简单;几条香煎的小鱼;一碟的青菜;rì子清苦;却让人满足。
“干爹;明天;明天我可能没有时间过来……”傅小蛙扒了几口饭;有些言而yù止地道。
“哦;你只管忙你自己的事;酒坊的事我跟你干娘忙活了一辈子;能应付得来!”王贵老儿笑笑;那手酸劳;想给傅小蛙夹上一条小黄鱼都使不上劲儿;掉落了在碟中几回。
傅小蛙沉默着;将那小黄鱼;夹到老人的碗中。
“很抱歉;这几天都没招到人;如果有青壮劳力;这酒坊的运作就轻松得多!”
王贵的老伴道:“娃儿;别招什么人了;招了恐怕我们也供养不起;你也知道我们这情况;唉!”
王贵老儿也应着道:“你干娘说的是;我们这两把老骨头;还能勉强撑着;能熬到几时算几时吧!”
面对着两位老人;傅小蛙就是心酸;他闷头不语;扒着白饭;心里头也不知如何是好。
“请问;这里招人么?”
这时院子的门被推开;几个青壮的年轻人走入院中;那王贵老儿见着;忙着声道:“对不住各位;现在我们酒坊不招人了;而且二两银子一个月;也实在对不住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