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
风胡子等着那巡检立刻上前抓人,却没想到巡检看到洪禹浑身一个哆嗦,刚才还凶神恶煞,此时立刻变成了一副谄媚的笑脸,点头哈腰的过去:“禹少,您怎么在这儿呢?”
洪禹一看还真是熟人,上一次妹妹出事的时候,就是这小子去洪府报讯。
上一次不管怎么说,这人也算是帮了忙,洪禹总要给些面子,冷哼一声问道:“这人,是你在背后撑腰?”
巡检一听语气不善,联想到风胡子平日里的那些行为,差不多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赶紧摆手:“我一个小小巡检,怎么够分量。人家背后的靠山是毛司户。”
洪禹还真不知道司户是个什么官职:“京兆府里不是只有府尹和少尹吗,司户是什么官职?”
巡检苦笑:“府尹少尹两位大人下面,还有录事参军大人,然后就是司功、司仓、司户极为大人了。”
洪禹摇头:“原来是小人物一个……”
风胡子还在一边冷笑:“哼,什么都不懂的蠢货,毛司户乃是十六金砖基秦家的女婿!”
洪禹哑口无言,好半天才问道:“原来你背后仰仗的就是一个秦家啊?”
风胡子傲然道:“十六金砖基乃是勋贵区的世家,你以为认识一个巡检就了不起了?可笑!”
那名巡检压根就不去搭理风胡子,平日里也只是一起吃吃喝喝而已,有没有拿你多少好处,你要做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让他乱说去。
洪禹哭笑不得,这么大的口气,原来就是个十六金砖基啊!
他实在是不知道,对于武都城一般百姓来说,勋贵区中的世家,都是庞然大物,十六金砖基,已经是非常可怕的存在了。
而出了武都,那就更是不可战胜的巨无霸!
风胡子又看着那巡检,还是冷笑:“阎松剑,看不出来你倒挺仗义!哼,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现在锁了他,回头在毛司户面前,我就不提之前的事情。”
巡检阎松剑冷笑一声:“毛东林要能保住自己,才能收拾我啊。”
风胡子一愣:“你什么意思?毛司户背后可是站着秦家呢!”
阎松剑又是一个冷笑:“秦家要能保住自己,才能管毛东林的事情啊。”
风胡子有点不相信:“你说什么?秦家还不行?那可是十六金砖基!而且我听说秦家和十大金梁中的顾家关系很好。”
阎松剑仍旧冷笑:“顾家要能不被灭门,才敢去管秦家啊!”
风胡子傻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洪禹,却仍旧带着一丝侥幸:“不可能的,秦家势力庞大……”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外面飞快跑进来一个中年发福的胖子,白白的脸膛上满是汗水,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奔跑累的。
他一进来,风胡子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扑上去道:“毛大人,你可算是来了。”
迎接他的,是毛东林一个重重的耳光。这一耳光,直接把风胡子所有的希望都打碎了。
毛东林原本是气势汹汹杀过来的,可是路上遇到了一名差役,那是跟他关系不错的,临时赶来报信的。
毛东林一听就知道事情要糟糕了,阎松剑那么奸猾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对方真的来头太大,怎么可能那么坚定的要把自己和秦家往死里得罪?
可是他还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第七卷 第八章金纸书(上)
毛东林给了风胡子一巴掌,怒吼训斥道:“平日里怎么教你们的?老老实实做生意,不要搞那些歪门邪道,都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洪禹一看这种演戏的架势,一个冷笑起身就走。
毛东林赶紧转过来:“小兄弟……”
洪申淡淡拦住他:“你还不配跟我们少爷称兄道弟。”
毛东林脸上讪讪的,有些求救的看向阎松剑。
阎松剑想了想,觉得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不至于让洪禹生气,于是说道:“这位是洪禹少爷。”
毛东林已经意识到对方来头不小,却没有想到来头竟然这么大!
最近这段时间,洪禹在武都内,可谓是凶名赫赫,司家可也是十六金砖基,不是被人家灭了。
宗家以前可是六大宝栋第一位的,结果现在呢,已经沦落到十大金梁还要排名下游了。
他毛东林是个什么东西?手下一个小混子还敢跟禹少爷作对,那不是找死吗?
也是因为毛东林刚刚进入京兆府时间不长,不然的话他肯定会认识洪禹。以前洪家兄妹,可是经常去京兆府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