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公主向来娇纵,作为大晋的长公主,一直便是想说什么说什么,也不会看任何人面子,此刻双手抱起,又道:
“你们宋家这一脉,我看就断在这里算了。”
“瞧你说得,这不是都有宁夏了。”
老夫人听见她这般不留情面的话,面色有些难看。
话说出口,安和公主也有些后悔,便唤:“那宁夏呢?”
听见江宁夏几字,宋妙仪便带着三位妹妹转身,“那伯母祖母,大哥喜欢清净,我们几个先走吗,给宁夏姐姐腾个位置。”
人群散开,站在最后的江宁夏变露出身影来,她今日只着了身素净的蓝衣。迎面走来时仪态端庄。
平日里她见人便笑,今日却神情担忧,似乎也是在焦灼着,担心宋知礼的伤势。
安和公主见她这般模样,便拉着老夫人一起走出去:“既是这般说,让年轻人自己说说话也好。”
“……”
室内便重回寂静。
这时,江宁夏抬步,想上前一步。
察觉到她的动作,宋知礼侧过脸看向她,表情有些冷淡。
江宁夏也有几分怕他,此刻僵住,不敢上前,只好软声道:“表哥,你昨夜昏迷,大家都很担心你。”
宋知礼没有回应,只是道下一句:“不是说过你并不适合?”
男声没有情绪,平静到有些不近人情。
闻言,江宁夏面色苍白,焦急地出声:“表哥,我不是在帮你演戏。”
表哥这般说,江宁夏便想起乞巧节的第二日。
那一天,北院的人忽然过来找她,说是待会儿老夫人说什么都让她应下,那一瞬间,江宁夏还以为表哥也是对她有意思的。
只是后来她才知道,表哥留她在府上,不过是因为老夫人催婚。
表哥在拿她当挡箭牌。但是没关系,既是挡箭牌,她也愿意,不论怎样,她都是愿意帮忙的。
那日午间,被表哥的人带去北院。
那可是北院,即便未进屋,那也足够了,江宁夏想,一切都要慢慢来,即是爱人也是如此,她愿意等。
只可惜那日,还未等商议出什么来,便被突然出现的陈在溪打断。
表哥不知怎的,便也不提那件事情了,只留下句不适合,便又要她走。
她怎会不适合?她认识宋知礼十年了,也倾慕了他十年。如果不是有陈在溪打扰,她早就是表哥名义上的未婚妻了。
江宁夏从未这般恨过一个人。
思及如此,江宁夏扯出抹微笑来,慌忙道:“表哥,我没有演戏,你看不出来我真心对你吗?”
这句话说出口,江宁夏有些期待地看着宋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