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微微一怔,薛月翻起眼睛想着。
“相信我,肯定是没有的。”说道这里,江小望坐在踏板上,有些无奈地看着那平静异常的水面:“黑鱼没有须子,所以黑鱼不可能,可如果不是黑鱼,又能是什么呢?有须子的肉食性鱼类,也不是没有,比如四根胡子的鲶鱼,八根胡须的塘鲺,还有一种在附近还算常见的鱼种,叫嘎鱼。”
“嘎鱼?”好像第一次听说,薛月显得很有兴趣,“嘎鱼是什么鱼?”
“很像鲶鱼的一种,身子比较短,鳍上有刺,游起来像潜艇一样,一般能抓到鲶鱼的地方都能抓到它,就是,这种鱼体型非常小,很少有体长过一尺的,它学名叫黄颡,南方叫黄辣丁。要从颜色上说,这个东西倒是很符合刘老四的描述,但它的体型,短些,粗些,跟他说的又有出入。而鲶鱼呢?也是又短又粗,就算看到了,也不会被人看成龙蛇样貌。”
“这,都让你说了。”薛月说着,嘟起小嘴,“那你觉得,这玩意到底是啥啊?”
“我觉得,两种东西最有可能。”江小望说着,伸出手来比划两下,“其一,是黄鳝。黄鳝体型细长,而且性情凶猛,单从颜色上说,也是以暗黄色为主,除了没胡子以外,别的条件都符合。但,我想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靠谱,因为,在东北你是见不到黄鳝的。这里,冬天太冷,以黄鳝的特性说,它是熬不过冬天的,更别说能长这么大。”
“那另一种呢?”点点头像是很赞成,薛月拦在江小望的身前,江小望莞尔一笑,在薛月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泥鳅。”
“泥鳅?”初是一愣,继而大笑,薛月捂着小嘴想吐槽,可寻思寻思,又安静下来,她眨眨眼看着水面,再寻思寻思刘老四的讲述,心底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诶,诶,你说黑鱼吃人,也就算了,可我想不通,就那小泥鳅,也能吃人?”
“小的不吃,要真能长到那么大,就不好说了。我以前养过那东西,它吃肥肉,吃小鱼小虾,别的……”说道这里,江小望也没了把握,他掰着手指看薛月,脸上倒是带着几分真诚:“你寻思寻思那刘老四的话:青黑色的后背,有暗花,有背鳍有尾鳍有胡须,现时脑袋藏在泥巴里,看不见,身体细长,肚皮是黄的,你寻思寻思这些条件,是不是跟它的特点一般无二。”
“可,可是,可要真是个泥鳅,那也太丢人了,大活人让泥鳅吃掉了?”薛月说着,直摇头。
“妞儿。”转过身来,挑起薛月的下巴,江小望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你要摆清自己的位置才好,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公职人员,别整天陷在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情里不能自拔,这世界上,怎么死的没有,要谁都能死得轰轰烈烈,那可真是了。”
“就算那么说,让一泥鳅吃掉了,那也,那也死得太憋屈了。”
“这有什么啊。”
“你。”一句话噎得薛月半天没吭声,她气不过,对着江小望的后背狠狠地捣了一下,“我警告你啊,再这么跟我说话,我就跟你一刀两断!”
“切。”抱着肩膀转过身来,江小望一脸不屑,薛月也没惯着,咔嚓一声子弹上膛,那黑洞洞的枪口,径直地抵在他的脖子上……
“给你三秒钟,跟我道歉!”
“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薛月说着,得意洋洋地上了小路,看她蹦蹦哒哒,倒是欢快,坐在踏板上的江小望却只得眯起眼睛,各种无奈。待薛月走远,他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薛月看了好一阵,这才才恶狠狠地甩了一句:“臭婆娘,早晚把你弄上床!”
这声音不大,薛月却有了反应,她站定身形,又虎着脸转过身来,“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啊……”身子一抖,江小望赶紧赔笑,薛月白了她一眼,话虽没多说,那娇俏的小脸却悄悄地红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在村上吃的,村支书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约莫能有三十多,年轻干练。他不知道1o53调查局是怎么样的存在,却知道,这特殊机构,直属于那神秘莫测的安全部门,跟他一起出席的,还有派出所的所长和一些搞不清门类的大小干部。
江小望只是来帮工,并未受到太多重视,倒是熬成个小头头的薛月,受到了百般拥戴,席间劝酒,薛月不得不喝,出身于军旅世家的她并不拘谨,言谈举止,很是得体,可再怎么说,她也是个二十出头儿的姑娘,等酒席散了,脸颊通红,倒给那清冷的外表平添了几分娇艳。
村子里的招待所,早已歇业,两个人只得暂住在当地的一个农户家里,江小望看她实在难受,就放下手头儿的活儿,安排她先行睡会儿,薛月没有坚持,没过多久,便已沉沉睡去。
江小望坐在屋子里的老式沙上,在一个本子上面写写画画,他一边圈点着那片水域的地形地势,一边寻思着未来生的状况应当如何应对,如此过了大半晌,天将黑了,薛月才伸了个懒腰坐直了身子。
她身形偏瘦,腰肢纤细,却又生得********很是诱人,平素里,蓬松的外套下,都能觉出**性感,如今,小背心穿着,曲线毕露,那婀娜的体态催人老命。
江小望瞥了一眼,心中燥热,很是难奈,薛月却抿着小嘴,并不在意。她从炕头儿上下来,斜坐在沙边儿上,霎时间,体香环绕,依着江小望的身心定力,也不由得一阵脸红心跳。
“这什么啊?”将那本子抢过来,上面尽是些奇奇怪怪的符号,薛月捏着苹果啃了一口,很是好奇,可转头看时,那厮却悄悄地,将那大爪子放在那雪白的大腿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