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一向信奉“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女生插朋友两刀”,但是,陆潇潇师姐,毕竟是那种只可远观的女生,看看就好,他别无他念,而宋聿同学尽管冷血,但是对他这个比较处得来的同学,还是十分十分仗义的,每每在他囊中羞涩的时候雪中送炭,而且,经常请他出来吃吃免费大餐,到各处去玩玩,但凡遇到什么困难,他第一个想到的,还就只是宋聿同学。
因此,尽管从昨晚开始,喉咙一直痒痒地,十分难受,他还是下了很艰辛很艰辛的决定,只字不露。
方才,他只不过是以小男生的捉狭心理,想逗逗宋同学,再顺带骗点吃的喝的罢了。
没想到……难道,他又想错了?
他努力想想,再想想,突然觉得,不对啊,大家不都说,酒后吐真言的吗?
想得脑袋都快破了,也想不出来个子丑寅卯。
算了,喝咖啡吧。虚虚实实
待到宋致山先生等一行从欧洲浩浩荡荡杀回来的时候,从张阿姨的口中得知,潇潇和宋聿自他们去欧洲的第三天起,就都没有回来过,一个说要复习准备学位英语考试,好像还要参加什么活动,一个说要看专业课书,不禁讶异之余,颇感欣慰,嗯,难得两个孩子都这么上进。
不过,再怎么说,天伦之乐总还是要享的。
于是,三人不顾长途旅途的困顿和劳乏,分头打电话,催他们立刻回来。
等到潇潇和宋聿表情略显僵硬地,离得很远地,分别坐在沙发上时,宋致山等三人正在欢欢喜喜地,给大家分发礼品。
给张阿姨买了丝巾和护肤品,给王司机的孙子买了玩具,给潇潇带了DIOR化妆品,和两套时装,给宋聿带了Givenchy的钱夹和领带,最为奇特的是,居然还给他捎带了一只精致的镶钻镯子。
宋致山先生笑呵呵地,看了从女士一眼:“小聿,这是我和你从阿姨在一个吉普赛人店里买的,说是很有灵性,能带来一辈子的平安,和幸福。”他意有所指地微笑,“等过两年,你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吧。”
宋聿走过去,接下,平淡地,道了声谢,接着,下意识地,看了身旁的潇潇一眼。
他就看到潇潇,完全不动声色地,倚在孝庄旁边,假寐。
她的脸上,一副极其极其疲惫的样子。
没办法,她最近实在太累太累了,一方面,确实要忙着英语迎接学位考试,另一方面,D大要在一个月后举办四国四校交流活动,分别和英国、美国、日本的兄弟友好学校的师生们进行学术往来和交流,今年轮到D大办,恰巧是十周年,分外隆重,潇潇作为研究生院的三个代表之一,忙着准备中英文讲稿,模拟演练,和开没完没了的碰头会,每天都跟打冲锋一样,忙得跳跳的,简直是累惨了,连礼物都顾不上仔细看,话也顾不上认真听。
从女士和孝庄发现了,几乎同时,担心地开口:“潇潇,怎么这么累啊?脸色发青,眼圈乌黑的。”
潇潇勉强地笑:“可能最近事情太多,睡眠不够。”
宋致山很关心地:“那你别陪我们坐着了,快去休息吧。”
潇潇也实在支撑不住了,带着浓浓的歉意:“宋叔叔,你们坐,抱歉,我要去补一觉。”
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突然,眼前一黑,向前一冲,晕了过去。
恍惚中,有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她……
待到潇潇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完全是黑的。
她很快发现,她躺自己房间的床上。
在她的床前,还围了好几个人。
是宋致山,从珊女士,和孝庄。
三个人看到她醒过来了,如释重负。孝庄的眼圈,居然还有些发红:“潇潇,你可把我们都吓坏了,好在现在没事了。”
宋致山也一脸轻松的样子:“潇潇,你可把我们吓死了,连小聿都吓了一跳。”他笑着看她,“现在,你就好好休息吧。”
从女士看女儿一脸疑惑的样子,给女儿解释:“刚才,你一下子晕过去了,还好你宋叔叔找了一个相熟的医生来看过,说没什么事,可能是休息不够,再加上饮食不当,身体太虚,气血不足。”她说到这儿,略带埋怨地,“你这个丫头也真是,犟得很,不听话,不是让你这段时间周末还是回到这儿来,改善一下伙食吗,怎么张阿姨说你一直就没回来?”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
潇潇看着大家关切的眼神,心里很感动,但一听到老妈的发问,又有些心虚,一方面最近确实忙,另一方面,她也的的确确是有意不回来的,就是想避开……
可是,从女士明明在眼光灼灼地等着她回答,而且,她老妈一向就不是好糊弄的,她只好勉强籍着仍比较虚弱,不甚活跃的大脑细胞,绞尽脑汁地想着,应该怎么回答,正在此时,有人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