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那女的怕是看上了他,就是不知这一去安不安全。万一那女的用强的……”
傅闻君瞄她一眼:“净胡说。”
她吐了吐舌:“嘿嘿,我说着玩的,就算那女的用强的,我大哥那么厉害还怕一个女人?笑话。”她又问:“那女的长得如何?”美不美?
雨伞立在门旁,傅公子慢条斯理道:“雨太大,没瞧清。”
小唯翻了翻白眼,骗鬼去吧!
“我要回房换件衣服。”他掸掸有些潮湿的广袖。
话落,突然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炸了开来:“我知道答案了!我知道答案了!”
客栈里的人纷纷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店伙计双目通红异常亢奋:“我知道答案了,答案就是……”
小唯默然无语,憋了这么久就想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傅闻君扫她一眼,她无害一笑:“事实证明,这个小镇上的人真的是很淳朴。”
店伙计因输光了钱也没能猜对一道题,更别提小唯拿出的那锭银子了。他心神悲痛,就连为小唯他们上菜时也是昏昏然然的,还差点打翻了一盘菜。
客栈里人不多,只有寥寥几个,凌辰问道:“这家小二怎么了?起初我们来时多有精神,我还打赏了他呢。”
傅闻君手上一顿,继续吃饭。
小唯吃鸭爪吃的津津有味,还顺手夹了一个放在她哥碗里:“大哥,来,尝尝,这鸭爪不辣的。”
傅闻君嘴角微勾,如墨似漆的黑眸掠过极淡的笑意。
被人戳中痛点,她哥不悦了。打从那次被这丫头设计吃了个巨辣无比的鸭爪后,他就开始对一切爪子极为敏感。夹起那只鸭爪丢回小唯碗里:“是不是因为你?”
小唯又夹了一筷子竹笋放在她哥碗里,一脸无害的讨好道:“来来来,大哥,多吃点,这样身体才能长的壮壮的,然后为我找个漂漂的嫂子,再为我造只萌萌的侄女。”
“……”凌辰有时候真想拍死这个磨人精:“问你话呢!”
小唯叹气,吃个饭还要被审问。
手上太过油腻,抓起放在凳子上的抹布擦了擦手,只是这抹布怎得这么滑溜?
她低头一看,然后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难怪如此滑溜,这哪是抹布啊,这分明就是人家的衣服啊!!!
“怎么了?”头顶温温润润的声音,听起来并无丝毫不悦悦,倒是掺着一丝笑意。
毋宁死不抬头!
她明明记得手边是她放的抹布怎么就变成人家的衣服了呢?
凌辰来回巡视一个埋首在桌边的妹子,还有一个一直垂首望着他家妹子头顶的兄弟,这俩人是要闹哪样?
终于小唯默默抬首,尴尬的打着哈哈,声若蚊蝇:“怪不得滑溜溜的,傅公子,你家的绸缎庄生意肯定兴隆,财源广进财运亨通……”虽然有些语无伦次,却还不忘把“罪证”推回去。
傅公子轻声道:“无碍的,洗洗就好……”
小唯不淡定了,她小声那是不好意思,他傅闻君怎么还这么小的声音,搞得好像他俩之间有什么奸情似的。只是她不知道,傅公子后面未完的话让她更加不淡定了。
“……你来洗吧。”
扶着桌沿的手一滑,她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
“小心。”
小唯笑比哭还难看,不要这样好么?她会春心荡漾的。
听妙谛提起过正牌凌夕晚,她们二人都非心甘情愿交换灵魂的。虽然现下的灵魂是自己的,可她的灵魂却是强行进入这具躯体。若然真要留在这里,定要找个她看得上眼的,这傅闻君这般的柔情似水,难保她不会半推半就的从了他。
凌辰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你俩在做什么呢?当我不存在呢!”
小唯泪奔了:哥,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为了你妹子的名声,咱能小点声不?
凌辰板着脸:“夕晚,你是不是戏弄那店小二了?”
小唯眼观鼻鼻观心,说的很是诚恳,当然,也很是无辜:“我跟他玩猜谜语的,他的钱都输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