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道的徒弟也被卷着滚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杜老道从天而降,正砸中了他徒弟的后背,小道士吭都不吭一声,被杜老道给砸昏了过去。
杜老道跳起,拉过了他的徒弟,向一旁跑去,跑了大约十几米,四周的风势渐渐的止住了。而那些负责挖坟的村民亲眼见到了活神仙的狼狈样子,更是不敢近前。
杜老道吐了一口嘴里的沙土,叫道:“呸,这坟真是邪门到家了,居然连鸡血这种破邪之物都能给倒喷回来,这里面的东西看来道行还真的不低。”
王镇长和许庄主都凑到了杜老道的身边,王镇长叫道:“杜道长,这要怎么办?”
许庄主也说道:“道长,你看家父的坟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子呢?”
杜老道先提起了他的徒弟,叫道:“你们快给我拿两碗凉水过来,先把我徒弟救醒再说。”随着张璞一起来的伙计从木桶里舀了一碗凉水,可是不敢凑过去,递给张璞说道:“你小孩子阳气正盛,百鬼不侵,你把这水给杜道长端过去。”
张璞虽然还没有见过鬼怪,但是与晓云在一起修习法术日久,对于鬼怪的恐惧感较之常人本来就少了许多,那伙计让他端水过去,他当真接过了碗,双手端着水,到了杜老道的身边,双手把碗递了过去,杜老道接过了碗,喝了一口,喷在了徒弟的脸上,徒弟随后慢慢地醒了过来。
第2卷 第26节:旱魃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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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魃墓(13)
杜老道说道:“我这徒弟被我刚才这一砸,怕也是受了内伤,王镇长,你先安排人把他送下去休息吧。”
王镇长向身后一摆手,那几名警察战战兢兢的走过来,扶着小道士去休息。杜老道叹一口气道:“我老道在九宫山修行了数十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事情,这处棺材处处透着邪门,似是旱魃,可是寻常的旱魃却又没有这么高的修为,就算刚才的那一股风,根本就不像是妖物发出的。”
张璞不禁问道:“杜爷爷,妖怪发出的风是什么样子的?”
杜老道看了张璞一眼,说道:“妖物一般无非无是山中动物、木石成精,动物成妖,发出的妖风带着一股腥臭之气,木类成妖,自然也有本身的味道,比如桃花妖自然就要带着桃花的香味,兼带侵扰人的心神,而石物成妖,则带着粗犷之气,寻常的尸成妖,也就是僵尸或是旱魃,则有尸臭味或者是骚味。而刚才这道风,阴冷凌厉,不像是妖物发出的。”
王镇长说道:“不是妖,那是什么?”
杜老道看了许庭贵一眼,说道:“依我看,倒是十有八九是鬼魂发出。许庄主,令尊在未仙逝之前,你们后辈可做过什么忤逆之事吗?”
许庭贵脸色一变,怒道:“许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带人掘我爹的坟墓,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现在又来污蔑我?”
杜老道呵呵一笑道:“没有就没有,许庄主何必这么心急?人做事,就算人不知,天地也知,天地间的鬼神也知。令尊的坟内会有如此的情况,依我看来,不过是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令尊死的蹊跷,所以死不瞑目;第二则是另尊生前还有遗愿未曾达成,又被石灰封住坟墓,一股怨气无从发泻,而怨气越聚越多,这就好比把一壶热水倒入了一个暖水瓶中,把木塞塞紧,等时间一长,瓶内的压力越来越大,如果有人拔出了木塞,难免会砰的射出来。至于第三点,则有可能是因为这坟里本来就不干净,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前两种排除的话,那么许庄主在给令尊下葬之时,可有异常发生?”
第2卷 第27节:旱魃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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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魃墓(14)
许庭贵摇头道:“绝对没有。我爹的葬礼今天来的大多数人都参加了,绝对没有任何的异常。”
杜道长说道:“要是真这样的话,那就奇怪了。”
王得志镇长说道:“杜道长,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
杜老道说道:“这些村民们也劳碌了半日了,先安排他们吃饭吧。这个坟的情况,我再来想办法。”
王得志依了杜老道的话,起身命来一起挖旱魃的众人先行用饭,杜老道站起身来,又拿出了他的罗盘,摆在了地上,又从怀里拿出了几个小铁球,放在了罗盘之上。铁球放在罗盘上,滚动个不停。
一般来说,罗盘本来便是磁石制成,铁球放在上便就应该非常的平衡才是,但是眼下铁球就好像是又受到了莫名的引力,而不受罗盘磁石的吸引,在上面不停的盘转,杜老道看的眉头紧锁,许庭贵更是看的揪心。
那些壮丁们见到了饭菜,早已经把坟上的古怪甩到了脑后,更难得的是王镇长特意为了这次挖旱魃动用镇政府的资金买来一口猪杀了,虽然分散到众人的碗里并没有多少,可是这些人大多都数月没有粘到肉腥了,即使去年过年的时候,也极少有几户人能吃上几口肉,所以连菜汤都变的香甜无比,坟堆外围吃菜喝汤的声音比比皆是,搞的这里倒不象是挖旱魃的现场,而象是哪家结婚搞的露天大席一般。
杜老道回头见没有人能帮自己,拍了拍张璞的肩头说道:“我看你小子倒也有几分的道家潜质,年纪又轻,应该是童子吧?这样,你来托着罗盘,跟着我绕着这坟地转一圈,你要记住,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乱喊乱动,知道吗?”
张璞最羡慕的传说中的神仙除妖的风采,可是云姨管的紧,张璞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妖怪长的什么样子,杜老道这样说,张璞连连地点了点头。杜老道把罗盘交到了张璞的手里,说道:“你只管在前面走,什么事情都有我呢。”
第2卷 第28节:旱魃墓(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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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魃墓(15)
张璞端起了罗盘,正了正腰带,在来的路上,他们几人都偷吃了不少的饭菜,张璞更是把那大桶里的米饭舀出来,偷偷的放在腰带里装好,准备带回去给云姨吃,这当然不能让人发现。
杜老道指给张璞每一步所走的方位,其实这也就是做法术所走的禹步,但是张璞不知,他会法术,但是对于做法事的礼仪却并不知晓。按杜老道所说的,张亚倒感觉很好玩,不多时,已经走到了坟地前面的三尺之外,杜老道说道:“小家伙,行了,别走了。再走又该象刚才似的,引起那家伙发飙了。”张璞定住了身子,杜老道伸手又拿出了一道符纸,呼的甩了出去,喝道:“小家伙,退兑跳坎。”
张璞依着杜老道的指挥,向兑位一跳,身子刚沾到地面,马上又跳向了相反的方位,牢牢的站住。而杜老道的符纸甩出,又是一道阴风袭来,这次杜老道也有了防备,也随着张璞跳到了坎位上。杜老道说道:“我所料果然不差。”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在自己的脚下画了一个圆圈。
张璞不解地问道:“杜爷爷,你画这个圈是什么意思?”
杜老道说道:“现在还不是向你解释的时候,我看你的悟性不错,你我之间又有些机缘,等到此事罢后,你入我门下学习法术,你可愿意?”
张璞极想一口答应下来,可是又想到了云姨,连忙回答道:“不行,我云姨还要我照顾,我不能离开云姨。”杜老道颇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又说道:“入我门下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要紧的是先把这个坟给破了。你仍然按我说的走。”
按照杜老道的话,张寻抱着罗盘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