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全默默地退了一步,但手里的伞,却是稳稳当当地往邬夏夏那边挪了挪。
雨越来越大,天边雷声滚滚,怕是又要下大了。
片刻,萧景砚终究还是妥协了。
他叹了口气,脱下外衣罩在邬夏夏身上,大掌穿过女子不足盈盈一握的细腰,将她一把抱在怀中,大步往紫宸殿走去。
他还是不忍。
罢了,人找回来就行,解释。。。。他不急着听。
察觉到男人身上的肌肉明显放松下来时,邬夏夏总算松了口气,但她还是没敢肯定他究竟是信没信。
若她能揣摩一个疯子的心理,那她也离疯了不远了。
*
沐浴后,萧景砚把她抱到自己的龙床上,拿着干净的巾帕为她擦拭着长至腰际的青丝。
二人都没有开口。
邬夏夏紧张地蜷着手指,不敢看后面的男人。
由于他们的距离离得很近,她很怕萧景砚察觉出她的紧张,万一露馅,她和阿衍哥哥真的完了。
“阿砚。。。我。。。。。”
萧景砚打断了她的话:“夏夏今日是来寻我的吗?”
她鼓起勇气转了身,点了点头:“阿砚,我自小就怕打雷,今日你走后,我便被雷声吓醒,就想着过来寻你。”
不曾想,听到女子的话,男人眼底划过一丝狠戾与病态,转瞬即逝。
“是吗?”
“那夏夏为何穿着宫女的衣裳?”他探了探女子的发尾处,发觉还有些湿,再次拿起巾帕擦拭着。
邬夏夏心跳如鼓,迅速在脑中措着词:“因为那群护卫太过分了,竟不让我去找你,所以,我就借了引梅的衣服穿了。。。。。”
到最后,她越说越小声。
她很想看看男人的表情,可他正全神贯注地替自己擦着头发,好似没什么波动。
良久,萧景砚终于将湿漉漉的巾帕丢在一旁。
那双锐利的鹰眼直勾勾地看向她,语气晦暗不明:“如此。。。。”
“我还以为,夏夏又想离我而去了。”
心中咯噔一下。
她极力维持颤得不行的身体,皮笑肉不笑地道:“阿砚说什么呢,我早说过了,往后会一直陪着阿砚的。”
萧景砚暗暗摩挲着有些粗粝的指腹,意味不明:“可夏夏先前已经背叛过一次了,怎么办呢。。。。”
邬夏夏此刻仿佛有种在恭桶上用膳的感觉,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