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比较喜欢剑尊那种温柔挂的?”
被点到的贺兰遥后退一步,和穆时拉开距离。他敞开折扇,用扇子挡着脸,企图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他借着扇子的遮挡,看了眼君月怜身边和背后的修士们。这些修士们目光惊恐,但同时又很兴奋,似乎是对这悖德的风花雪月事很有兴趣。
果然,人都是很八卦的,修了仙也改不了。
穆时左手拿着剑鞘,右手握上了剑柄:
“合欢宗妖女,你再说一句,我就让你永远地闭嘴。”
君月怜不服气地扭头:
“嘁,你们无情道都是石头,冥顽不化,野猪吃不了细糠。”
穆时骂回去:“你才野猪!”
祝恒叫停了她们的争吵:
“别吵了,天城西南有块白菜地,等会儿你们两个去拱一拱,谁拱赢了谁就是猪。”
穆时抱着手臂,哼了一声:
“我一会儿就把你埋进去。”
尽管穆时很不服气,但这场争吵也就到此为止了,毕竟现在不管怎么看,都不是该为合欢道的好坏争吵辩论的场合。
“陈涟。”
祝恒站在首位,遥遥地看着已经无力辩驳的陈涟,颇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我虽然不是个多么好的师父,但桑储是我从小拉扯到大的,他受伤了,我还是会心疼的。明副谷主与我为盟,且因为当年竹然仙君的事,深知徒弟是师父的忌讳,他绝不会伤害桑储来构陷你。”
“倒是你,你先前字字句句皆在提醒我,我若不认罪,这就是林桑储的罪过,你绝不会放过他。若不是明副谷主和穆师侄及时赶到,我便真要与你立下契约,让天机阁阁主换代了。”
修士们议论纷纷。
“原来是这样……”
“我就说这件事有蹊跷嘛。”
“用人家的亲传弟子做威胁,好生恶毒!”
祝恒对已经被逼至绝境的陈涟说:
“你此次构陷,险些就导致天机阁在全无准备的情况下更换阁主。你得给我、给林桑储乃至整个天机阁一个交代。”
陈涟恨恨地望向祝恒。
“这交代得让人信服才行。”
祝恒语气淡漠,却又不可置疑,
“来自各门各派的仙君们,可都看着呢。”
陈涟咬着牙,红着眼睛,愤恨地点头,大声夸赞道:
“好,好!祝阁主真不愧是整个修真界最会下棋的人,我为你准备的局,竟然被你扭转成了将死我的牌!”
他忽然转头,扑向林桑储,将还处于昏迷之中的林桑储提溜起来,一把短剑从袖中滑至右手,抵在林桑储的脖子上。
“师弟——!”
莫嘉志想要上前,又怕伤到林桑储,
“陈谷主,把剑放下,有话好说!”
陈涟根本就不搭理莫嘉志。
“不过也要谢谢祝阁主。”
陈涟露出一个勉强却又得意的笑容,
“你这两日的言行举止,让我明白,你的确很在意这个徒弟。”
有修士已经被陈涟的卑鄙举止气坏了,坐不住了,喊话道:
“陈涟!你别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