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
蒙彰正要熄灯歇息。
门外却有人敲门。
“谁?”蒙彰的目光看向门外。
“蒙百将,是我。”
蒙彰回想了一下,这嘶哑的声响,不正是屯长王肥吗?
“进来!”
蒙彰话音落,王肥便走了进来。
他将房门关好,然后走到蒙彰面前约三步远位置停下。
蒙彰疑惑地看向王肥,“夜已深了,王屯长怎么不歇息,来吾这里作甚?”
王肥的目光落在蒙彰身上,半晌,才开口说:“蒙百将,我有些事想要问你。”
“哦?何事?”蒙彰好奇地看向王肥。
王肥:“蒙百将,郏山之上,蒙百将所说的那些,令我开了眼界。我想问问蒙百将,这些东西,可以从哪里去学?”
蒙彰望着王肥的脸,虽然目光依然阴翳,但此时,却显得很温和,目光里有一种名为求知的欲望。
仔细打量着王肥,蒙彰这才发现,其实王肥很年轻。
若不是那道疤,这王肥也是一个俊朗男子。
那道疤,或许背后有一个令人难忘的故事。
这些思绪,瞬间都浮现在蒙彰脑海中,他沉思片刻,才开口说:“王屯长是有哪些没弄明白吗?”
王肥摇头,“并非如此,我是想知道其他更多的一些东西。这一次,是山上。下一次,或许是沙漠,也或许是沼泽,还或许是草丛。。。。。。”
“处不同地,当有不同应对之法。蒙百将所授之法,不全都能适用于其他情况。”
蒙彰听着王肥如此一说,他诧异地看向王肥,并重新审视着他。
“我未想到,汝竟然如此聪慧。你可学了《孙子兵法》?”蒙彰问。
王肥却是面露苦涩,“蒙百将,据我所知,你也是秦国黔首。其实,我也是。”
黔首,秦国对平民的称呼。
一声黔首,蒙彰似乎已经明白了王肥言下之意。
一声黔首,也拉近了二人间的距离。
两人都沉默着,一声不吭。
须臾。
蒙彰才抬起头,看向王肥,“出身黔首,不是耻辱。今后,我若是借到了《孙子兵法》,我将它全部背下,然后再将它教给你。”
蒙彰看着麾下屯长王肥,有些惜才。
当然,他也想培养一下自己的手下。
“出身黔首,不是耻辱。。。。。。”王肥喁喁细语,目光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