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肯定是要喂我吃什么东西,下意识的我以为是毒药,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然后,当一个冰凉的东西入口后,我别提多恶心了,还不如吃毒药呢。
那明显是个活物,不出意外,应该是一条虫子,冰冷,而且身上又黏液,滑腻腻的,一入口,就在我舌头上蠕动爬行。
瞬间,我的口间、鼻腔,就充斥满一种腐烂的恶臭。
这种恶臭,特别酷似当初女鬼二九,伸舌头强吻我时候的臭味儿。
我瞬间反胃想吐,但没等开吐,一种强烈的痛感,就将反胃感给压下去了。
那滑腻腻的虫子,突然就像一把刀似的,所过之处,都有一种被利刃割破的痛感。
或许是舌头的痛感不明显,还能忍,但那玩意儿顺着我的喉咙一路往下,在朝我胃里爬。
我瞪大眼,拼命挣扎,顶动舌头,试图将它弄出去。
并没有什么鸟用。
利刃般的痛感一路到咽喉,食道、喉咙,仿佛被一刀划穿了一样,痛的人直翻白眼。
最后,我能感觉到那虫子爬到我胃里去了,然后就开始胃疼。
我偶尔吃坏了东西也胃疼过,严重时能通的人浑身冒汗。
但现在的感觉,比平时胃疼严重多了,我一句话也说不出。
夏老太太这才放开我,在老古的追问中,缓缓道:“就拿他当人质吧。这也是我从书中学来的邪术,用我的血肉养成,只有我,可以救他。”
老古叹气:“您高明。”
夏老太太冷冷道:“你要怎么救小红。”
我现在疼的眼前一片迷糊,隐约看到老古似乎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便听他问:“他不会疼死吧?”
“不会。等会儿就好了。”
老古沉默片刻,语气一变,正色起来:“需要我亲自去老屋处施法,看能不能提出真灵来。事先还要准备一个活物,可以是母兔子,可以是小母牛,总之得是有脊椎、四个脚,年岁不大的雌兽。因为,一但提到它的真元,就需要立刻施法,让它的真元有所寄托。”
夏老太太道:“寄身的小雌兽身上。”
老古道:“对。这样,一能保证它真灵不散;二能让它有个容身之地。到时候你好好养着它,运气好,说不定它的灵性就重开了。”
“灵性重开有什么用?”
老古道:“可以重新成为精怪,继续修行,如果是个善行的精怪,或许能活百年、千年。”
夏老太太不知怎么打算的,闻言看了看门外。
现在是深夜了,村里万籁俱静,狗都不叫一声。
她道:“这事情,什么时候能办。”
老古道:“只要你把雌兽找好,随时能办,当然,我得能站得起来才行。”
夏老太太冷冷道:“我给你们下的,是几位山野麻药,最多三个小时,药效也就过了。”
顿了顿,她有道:“小雌兔,小母牛这些,急寻是寻不到的。村头老王家的狗生了一窝,刚满月,我去讨一只来,可以吗?”
老古道:“自然也可以。”
于是夏老太太嗯了一声,去旁边拿了个扫帚,开始打扫起屋子,将满屋子的肉片扫拢在一起,在夜色中,埋到了院子边的桃树下面。
今年的桃子……一定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