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莱家大府其中的一个房间内,一个软榻上,此时族长斯塔莱特盘膝而坐,浑身被淡淡的白色光晕笼罩。天地间的灵气向他全身不断的汇聚而去。
“嗤!咻!”突然!一道寒光穿过房门射向斯塔莱特的胸口。
抿嘴一笑,斯塔莱特眼也不睁,伸手接住了向他射来的飞镖。中指与食指夹住飞镖后,斯塔莱特才睁开了双眼,继而打量起手中的飞镖。
这是一把精致而小巧的飞镖,尖端半弧,刃面如恶鬼的狞口在向人索命。
“阎罗一现天地变,血染白刃命一线。”紧接着,一句虚无缥缈的声音从房外传入斯塔莱特的房间里,随即只见一道如鬼魅般的黑线闪过。
“嗯?是谁这么鬼鬼祟祟的?”一脸疑惑,斯塔莱特并未在意那道消失不见的黑影。随即打量起了手中的飞镖,下一刻,他发现了在飞镖的末端挂着一张白色的小纸条。
“能将挂着纸条的飞镖射进房门而且纸条没有丝毫受损,来人的内力已经达到了很高的程度。”心中赞赏道,斯塔莱特并没有追出去,因为他相信来人早已不见,继而将纸条取了下来,凑近眼前细细打量。
“阎罗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三更之时,翠竹林,剑,酒,笛。”斯塔莱特轻口喃着纸条上毫无头绪的一句话,脸上有的只是不屑之色。
朱暇如此做法,平心而论,很是做作,更是令人不解。刺杀别人,还要与别人约会地点?殊不知,这是他的习惯,面对实力在自己之上的人,直接刺杀的方式对他来说更是白痴所为。当然,这也是昆仑阎罗镖的规矩。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力?敢如此大放厥词。”冷哼一声,斯塔莱特一挥袍袖,出了自己的房间。
盛托城东面,有一片茂密的竹林,常年出产高量的竹笋,每在冬春交际之时林间更是苍翠欲滴,给盛托城增添几分美感,故此而得以翠竹林之名。
斯塔莱特步行在茂密的竹林中,长袍随着走动带起簌簌的风声,夜间的漆黑他完全可以无视。
突然!在他前方响起了悠扬、动听的笛声,连斯塔莱特听了也不禁陷入了音乐的意境当中。
嗤声一笑,斯塔莱特加快步伐走向前方,同时,心中也微微警惕了起来,不知怎的,他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当然,他也以为自己是多虑了,小小一个毛贼,何使自己犯虑?
一张陈旧的石桌,上面随意散落着几片枯黄的竹叶。此时,朱暇头戴黑罩,安静的坐在一边吹着竹笛,姿态潇洒倜傥。
美妙的笛音,韵绕竹林间。
突然,朱暇停下了吹笛,抬眼望向前方的那个黑影,眼眸中看不到任何神色波动,“你来了?”朱暇轻口问道。
在石桌前方十米余处站定,斯塔莱特冷声问道:“不知阁下要老夫三更前来翠竹林所为何事?”
“无妨。”抬手轻笑道,朱暇又继续说道,“先不谈正事,喝杯酒了再说。”说完,朱暇拿起桌上一杯被注满酒水的酒杯丢向了斯塔莱特。
伸手接住,酒水不荡出一滴,但斯塔莱特并没有饮下,而是面无表情的盯着朱暇。这杯来路不明的酒,他不敢喝。
也不管斯塔莱特喝不喝酒,朱暇自顾自的喝了一杯,继而把玩着酒杯笑道:“想必斯塔莱族长已经收到了阎罗镖,可曾理解话上所为何意?”
“呵。”轻笑一声,斯塔莱特将阎罗镖丢向了朱暇,讥诮道:“阁下刺杀一个人此般做作,这是老夫生平仅见,不过,你真的能代替阎罗向我索命么?”
接住飞镖,收进朱戒内,“唉。”摇头笑叹,朱暇挑眉问道:“那你为何还要来?”
斯塔莱特顿时不语。他不是不语,而是无语,是啊!自己为什么要来?明明知道是陷阱,自己却义无反顾的来了,这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好奇么?
见斯塔莱特不语,朱暇起身说道:“如果一个有绝对实力杀死你的人,定不会这般做作。因为你疑惑,因为你好奇,因为你不屑,所以你来了,但同时,你也要死了。”
“哦?”斯塔莱特丢掉手中酒杯,继而问道:“阁下,你这里还有帮手吗?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杀掉我?要知道,你自己都说你没实力杀我。”
摇了摇食指,朱暇笑道:“不不不,我一个人杀你足矣。好了,废话已经说完,现在就该向你索命了。”轻蔑笑道,随即朱暇不急不忙的从背后取下了承影剑。
眼色一凛!斯塔莱特当即也御动体内灵气,释放出自己的罗魂。
就在下一刻,“嗤~!”突然,斯塔莱特喷出一口乌黑的淤血,刚一亮起的罗魂光芒也消失不见。
此刻的斯塔莱特只觉全身无力,体内如万蚁噬体,又疼又痒。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道飘忽不定的剑影散发着寒光穿过了自己的脖子,继而那柄剑又归于无形。
斯塔莱特毕竟是战罗高阶的强者,被一剑划破颈动脉后并没有立即死去。
缓缓扭头一脸不解的望着在自己身旁的朱暇,斯塔莱特艰难的开口说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什么时候被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