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害怕。”虞小臾俩眼一转,眼泪呼啦啦落了两行,串珠子似的往地上掉,“晏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能不能、能不能……”
“不能。”越宿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直接开口拒绝。
“我……”虞小臾委屈得像脸上长了泉眼,眼泪咕嘟嘟直冒,配上她那张略有姿色的脸,倒是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
“你别哭,你到底想说什么?”晏言见这俩人打哑谜,他什么都听不懂,心里有些纳闷。
怎么他就是个好人了?他是个好人跟她害怕有什么关系?因为他不会害她?
“我能不能在这睡?”虞小臾怕再被越宿截了话,一口气说完,眼泪都流得比刚才慢了,“我知道我一个女生,不方便……我可以加钱的!”
“加多少?”越宿似乎有了兴趣。
虞小臾一怔,不知怎么回话,越宿却也不急,懒洋洋地往那一靠,随手把肩上一直背着的昆仑切取下来,慢慢打开。
黑色的刀身被光一照,闪出的寒光凌冽,让虞小臾浑身一颤。
那刀背上三个篆体小字流光溢彩,描金绘彩,带着凡物难比的质感和大气,正是“昆仑切”三字。
虞小臾看了这刀,吓得没敢再哭,抹了把脸,揪着衣角尴尬地站着。
漆黑刀身和刀鞘在滑动间相触相碰,凛凛杀气铮然贲发,隐隐间似能听见龙吟之声。
在那刀打开的瞬间,晏言似乎觉得自己看到了盘旋在刀身上的黑龙,黑鳞熠熠生辉,双角飞光流金,缠绕于刀身之上,双目猩红,散发着凶煞之气。
他只来得及听见一声,就感觉那龙吟似乎响彻云霄、激荡在他的大脑中,震荡着他的精神,犹如被谁猛砸了一拳,双眼前金星闪烁,险险栽倒。
“怎么回事儿?”越宿收刀去搀晏言,脸上难掩担忧。
虞小臾见了这一幕,心头更是嫌恶难忍,平添一股恶气。
“没事。”晏言摆摆手,示意自己真的没事,借着力站稳了,撤出了越宿的怀抱。
越宿双手微蜷,又无力地放下了。
“我再加一万。”虞小臾狠了狠心,抿了抿嘴,看向晏言,开口道:“晏哥,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
虞小臾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愁不能让越宿动心。
就算这人是个榆木疙瘩都得颤三颤,即使他喜欢晏言这样的男人。
但是,男人嘛,都是食髓知味的主儿,摸过了女人怎么会再回去吃那口硬馍?
再说了,硬梆梆的男人搂起来哪有温柔小意的女人搂着舒服?
晏言听了这话一脸懵逼,总觉得这个虞小臾有点奇怪。
下午的时候他观察了三五次都没发现这女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总不能在这里以身相许回报救命之恩吧。
等等,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不知怎么,他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他不知道越宿怎么想,但是他只要一想到越宿或许会跟这个女人上床他就浑身难受,仿佛……仿佛自己的宝物被人暗中觊觎了一样。
而觊觎他宝物的女人还在双颊粉红地对他笑道:“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