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绿珠才又迟疑的低声道:“那……那殿下陪妾身说说话,好么?”眼神中尽是期盼之色,斜斜的凝视住司马遹。
司马遹见她眼神中一派讨好告期盼的模样,让自己生不出拒绝之心,才轻轻笑了笑,点头嗯了一声。
绿珠一见,顿时欢愉起来了,拉起司马遹的大手,开心的抬起玉指,娇滴滴道:“殿下,你看到这身边的御花园了吧,这里面种植的花草品种,有的可是天下也难得一见的呢,你看那株红艳艳的葵花,听说那便是武帝时从遥远的大漠进贡过来的品种,还有那边那株,那是南方藩国的使者带来的巨象花,还有……”
她一边笑盈盈的介绍园中的花卉,一边又轻轻伸出小巧的手臂,在司马遹面前指指点点,另一只小手却是紧紧的握住了杨宗志的大手,丝毫也不松开。司马遹听着美人在自己面前轻言解语,心中极是欢愉。
绿珠依旧沉醉的道:“还有那株……那株蓝色的小花,名字叫做扶笛蓝,是从……是从……”
司马遹笑了一笑,放开她的小手,站起身独自走出了小亭。绿珠心中一惊,下意识想要抬头唤太子,只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偏偏生生忍住,嘴角死死的抿紧,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发出一阵的叫喊声。
司马遹径直走出小亭,走到那扶笛蓝花的旁边,蹲下身子轻轻采了一朵下来,然后再笑眯眯的走回到小亭里面。
绿珠见太子又走了回来,嘴角再也抿不住了,啊的一声唤了出来。然后司马遹拿起手中灿烂的小花,轻轻插在了绿珠的鬓角边。这番看上去,才是人比花娇,花托人美的意境了。
司马遹笑着拍手道:“如此,这扶笛蓝也算是生得其所了,总好过它孤零零的傲立路边,乏人欣赏。”
绿珠羞答答的任由司马遹将那扶笛蓝插在自己发角,完了之后还轻轻伸手抚了一抚,才甜甜的笑道:“殿下,谢谢你。”
司马遹低下头去,见绿珠高高的抬起小脑袋,闭上星星般的双眸,只留下长长的睫毛颤动,小巧的脸庞腮边嫣红一片,高贵典雅的俏脸上,此刻隐隐也有浮晕般的媚光闪动。
司马遹忍不住心头一动,一个坏念头悄悄升起,伸手捏住了她圆圆的下巴,将她的脸庞抬得更高,凑低自己,深深一口亲吻了下去。
绿珠不是第一次与太子这般亲密,她被对方一口吻在了嘴唇中,那大大的厚厚的嘴唇整个包住了自己的小巧,她一时心头又喜又惊,还有一丝难抑的甜蜜涌起,便动也不敢动一下,也不知如何迎合于他。
待到司马遹渐渐不满足于只是嗜吻她甜馥的香唇后,又大舌头一伸,顶进她幽香无比的小嘴中,嗜起她怯懦的甜美小香舌,用力吸了出来。
“呀呀……他怎么……他怎么在吃我的舌头。”
“但是……但是我却又感到好舒服,好陶醉的,这便是古诗里说过的,恋人们之间亲密的羞人事么?”
直到绿珠一口气眼见到了尽头,再不呼吸喘气便要窒息的时候,她才忍不住一口重重的咬在司马遹的嘴唇上,司马遹啊的一声,松开了她湿润带着唇间丝液的红唇,重新坐了回去,伸手一摸,嘴角却是流血了。
绿珠紧紧的喘息了半晌,才气匀过来,一边还慌张的道:“坏殿下,妾身喘不过气了!你……你……”
‘你’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到司马遹嘴角的血迹,绿珠心头一紧,娇厣上涌起害怕惶恐的神色,讷讷的想要解释什么。
但是若是他仔细的看了就会发现,那嘴角的鲜血是从一个微小的伤口上流出的,那伤口不大,几乎不可察觉,但是上面却是有疤,而且不是新疤,颜色微微发黑。
司马遹摸着王惠莹前几日留给自己的嗜痕,几日过去,这小疤早已结痂,平日里只要不狠狠的碰到它,便是一点也察觉不到。但是绿珠这重重的一口,无巧不巧的正好咬在这小疤之上,此刻便又鲜血充盈下来。
“呵呵,没事,爱妃莫要担心!”
别看司马遹强装言笑安慰着绿珠,其实他心里懊恼死了,早知这样干嘛起歪心思,结果被两位美人给破了相!
第一百六十章 吐谷浑西迁
在司马遹躲在洛阳城里享受温柔乡的时候,他的又一个劲敌开始登上历史舞台,这就是吐谷浑部落的先祖慕容吐谷浑。从慕容鲜卑走出的又一个杰出人才,他凭借着一千七百多户部落,硬是征服了西北诸羌,建立了强盛一时的吐谷浑国!
塞外的初夏,有如一幅织锦的画卷,风光分外的迷人。
绿草如茵,像一张铺天盖地的大毯,遮住了山川大地,色彩明亮的地方,就是那一汪汪的湖泊海子。野花烂漫,盛开在无边的草原上。
远处的高山顶上,还顶着白雪,像一位慈祥的老人,注视着草原上的生灵。一群群牛羊和骡马,在草原上滚动,使辽阔静寂的草原,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慕容吐谷浑带着部落的族人,离开辽西,已经几十天了。几万只牛羊和马匹,在近两千多部落男人的驱赶下,向遥远而陌生的西方进发。
娃娃们兴奋极了,这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出远门,向着不可知的远方。但是,男人和女人就不同了,故土难离啊。但可汗的意志,就是天命。天命难违啊。不管前路有多少艰难险阻,也要跟着可汗去闯。
男人们沉默了,草原上,少了往日里悠扬苍凉的牧歌。毡包里,也少了些鲜卑妇人那爽直的笑声。只有娃娃们天真烂漫的笑容,在草原上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