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儿了。”一个压低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和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说着。
旁边几个小丫头一听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的假的!?二小姐不原本就被贬到北院了么,张姨娘又是怎么回事,老爷不是一向最疼爱他们么,怎么好好地突然罚的这么重?”
那人嗤笑一声,警惕的四处看看,发现没有人之后才低声开口,“说起这个可是惊天大新闻,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老爷可是下了封口令了,谁都不许往外说,但我一个跟在老爷身边的兄弟还是跟我透了口风……”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一下就是卖关子不说,惹得几个小丫头忍不住催促了好几遍他才小声开口,“我跟你们说,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啊……你们知不知道,原来咱们二小姐跟靖王爷压根就没有过婚约,人家靖王爷压根没听过这件事儿,是有人故意捏造的谣言。”
“……啊!?不会吧……你到底听没听清楚啊,当初二小姐为了不嫁给靖王爷,可是差点跳荷花池自尽,这种事怎么还能有假?”
“当然了,千真万确!要不你们以为昨儿老爷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儿?”说到这里,小厮的声音压的更低了,用毫不掩饰的嘲讽口气说,“从头到尾都是二小姐自作多情,她以前故意拿桥,口口声声说宁死不嫁,结果刚被关进北院几天就偷偷溜出去跑到靖王府,以为王爷会因为婚约的关系帮她一把,结果在王府里死赖了一天,最后被人家直接轰出靖王府,还把老爷给请去了。”
“洛府面子里子都给丢光了,老爷还挨了王爷一通训斥,据说差点连脑袋都没保住……所以昨天震怒之下,直接把这两母女给打了个半死不活。”
几个小丫头听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天呐,怪不得今儿早上给老太太打扫房间的时候没有看见张姨娘,原本她可是一直都在的,这是不是代表她要倒了?”
“倒不倒不好说,至少伤了元气,这辈子注定爬不上大夫人的位置了,造这么大的孽,老爷肯定不会再轻易信任她了,这对母女一倒,大家的日子也好过一点,真是大快人心。”
“可不就是。”丫鬟们纷纷附和,“以前张姨娘多神气啊,一直把自己当成正室夫人,跟二小姐一起为虎作伥,多少姐妹就是因为她们一句‘看不顺眼’就被活活打死了,现在可真是报应。”
“说起来,这没想到二小姐竟是这么……不要脸,倒贴成这样也不嫌羞耻。”
“被王爷亲自打脸,要是我早就跳河自杀了,哪儿还有脸活着……”
“就是就是。”
……
听完这几个下人们的闲言碎语,一直站在假山后面的骆心安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还真没想到自己就是闲得无聊出来转了一圈,就能听到这么劲爆的事情。
难怪今天早上去请安,老太太脸上一片愁云惨雾,原来是左右臂膀一夜之间都被洛骁给斩断了,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洛心慈被贬去北院之后,她知道张姨娘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最近一段时间一定会有所行动,所以心里还在筹划着到底怎么对付她,没想到还没等到自己动手,这对母女倒是先把自己给作死了。
还真是恶人自有天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在心里嗤笑一声,骆心安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花园,后面跟着两个满目放光的小丫头。
等出了后花园,宝珠和宝珍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骆心安哭笑不得的看了她们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到底是没长大的小孩儿,一点心事都藏不住。
宝珠见她不说话,神采飞扬的凑上来摇晃着她的胳膊说,“张姨娘和二小姐害了您这么多次,现在她们遭了报应,小姐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这对母女以前是怎么对您的你不会都忘了吧?小姐您以前糊涂,什么事都忍着,那张姨娘就嚣张的直接爬到您头上,甚至连大夫人每年的忌日都不参加,完全没把您放在眼里,连带我们几个下人,也经常被她抽打责罚,如今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旁边的宝珠也难掩笑意,附和着点了点头,“说起来这张姨娘和二小姐可真是够大胆的,什么谣不好造,非得造皇家的谣,也不怕靖王爷查出来端了他们的脑袋。”
听了这话,骆心安终于轻笑一声开了口,“说你们傻你们还真不聪明,张姨娘和洛心慈又不是傻瓜,就算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会随便拿皇族开玩笑,这件事明显是有人故意推波助澜。”而这个人多半就是洛骁。
后面的话她没有当着两个丫鬟说出来,但心里很明白,洛骁绝对是想借靖王爷的势力,才没有等到圣旨下来就迫不及待把消息抖了出去,结果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且听那小厮的话,洛心慈母女在王府里呆了一整天最后才被轰走,这明显不合逻辑,如果靖王爷与洛心慈的婚约是假的,王府完全可以直接把人给轰出来,为什么要等到天黑才出手?
很显然这是有人指使他们这么做,至于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就是这位大名鼎鼎的靖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