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庭见沈绛河真的没事,心中一乐,检查完成不说,还帮人打通了灵脉,回头一定要求涨薪水。
柳玉庭:“查收一下劳动成果吧。”
说着,他侧开身子,让出一片好的视野。
沈绛河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所有植物都比以前状态好了不止十倍!
沈绛河眼神发亮,毫无保留的称赞柳玉庭:“很棒!”
沈绛河忍不住靠近花丛,抬抬手摸向花朵,突地花动了,从枝头脱离,沈绛河手忙脚乱的去接。
“嘶!”慌乱之时沈绛河攥住了花枝,被荆棘刺破了手心,摊开手心垂眸看去,那花枝开始在手心异变,生出根来。
原本纯白的月季,许是因为沾了血,花瓣隐隐泛起红光,沈绛河诧异的望着手中的花。
闻声赶来的柳玉庭,见状拧了拧了眉,之后又展颜一笑,“不用担心,植物类妖跟自然本就有着很强的共鸣,你灵脉刚通,妖力正活跃跟植物的共鸣更强,可以的话能告诉我你刚才心里是想了什么?”
好在不是变异,沈绛河松了口气,看向柳玉庭,见他并无恶意,抿了抿唇说了出来:“我想送你谢礼。”说着他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其实,更多的是作为在心里编排人家的歉礼。
柳玉庭愣住了,一股说不上的酸涩感蒙上心头。
沈绛河久久不见人反应,抬头看向他,将手中的花递了出去,他眼睫微垂,面上带着局促的红。
“现在它成了独一无二的月季,送给你,其实你很,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美,美人,也是独一无二的美人。”
他所说发自肺腑,柳玉庭就是美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独一无二的美人,因为他跨越了性别的约束,神奇珍贵的如同那掉落指头长出根须,染上红的纯白月季。
沈绛河当时为什么单单靠近了这朵白月季呢,大概是他觉得这跟柳玉庭很像,亦或是他觉得这是柳玉庭心目中的自己。
纯白的月季,纯洁的少女。
沈绛河想柳玉庭心里,一定住着一位纯洁的少女,而那正是他最想成为的样子。
柳玉庭避开花茎上的刺,将他捏在手里,他懂得花的语言,这几乎是每个植物类妖与生俱来的天赋。
“谢谢。”
柳玉庭眯着眼,笑了,眼底是朦胧的水光,他望着沈绛河,声音温柔:“这家有你,未来一定会很幸福。”
祝你早日康复,温柔,可爱,细致的孩子。
这是他三十几年来收到的最纯粹的善意与礼物,一株能肆意生长独一无二的月季。
这之后两人又聊了很多,多数都是柳玉庭开话题,聊的基本都是关于的植物的养殖护理。这样的攀谈即是作为医生的治疗手段,也是身为朋友的基本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