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地走出了巷子。
燕途寒掂了掂腰间的百宝袋,原本风轻云淡的表情登时变成了苦瓜。
可那耗子还不知好歹地在他手中挣扎。
“孽障,你再动的话,他日天雷临身,莫怨贫道没提醒过你。”
燕途寒并不是在吓唬它。
须知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植物等异类成精修炼,最怕的就是因果缠身,别看那些不曾害人的精怪似乎有很大的概率躲过天劫,可实际上,天意难测!许多精怪自己的揣度和天意之间往往存在巨大分歧,而是否害人的评判标准也并非黑白分明那般清晰,毕竟因果有可能会牵连几世,所以,再如何谨慎都不为过。
讲明道理,那耗子也弄清楚了自己不仅没还清恩情,还与许多人有了牵缠,甚至差点背负上漆家郎君的性命。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哭哭啼啼请求燕途寒救它。
“贫道不杀你,已是看在你还有几分善根,懂得知恩图报的份上,可要贫道帮你摆脱因果,那是爱莫能助。”
说罢,燕途寒曲指一弹,全然不顾耗子凄厉的惨叫,将它送去天边。
“此去好生修炼,他日再遇见那小水鬼,记得拉他一把,还去这一踩‘之恩。”
朝天空挥了挥手,燕途寒顿感自己又做了件善事,心情转而舒畅不少。
这时,他身后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燕途寒回头一看,是傅长宵领着四个家丁打扮的男子,急匆匆向他跑来。
他旋即摆出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你跑哪去了?”
燕途寒佯装不满的瞪了傅长宵一眼,也不等他回话,又自顾自说道:“罢了,此间事了,先随我回去再说。”然后,就好像看不见其他人似的,迈步就走。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
“大师,留步啊。”
一个脸带巴掌印,额头顶个包的肿脸小厮从后边扑了过来,燕途寒一个没注意,被他抱住了大腿。
“赤玄大师,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吧。”
燕途寒低头一看,发现这人竟是之前那位讲起话来夹枪带棒的门房小哥,也不知道傅长宵如何运作的,竟让他变成这副惨样。
“你伤成这样,应该去医馆找大夫,而不是来这里找贫道。”燕途寒面无表情地抖腿,意图甩开他。
门房使劲摇了摇头,抱着燕途寒坚决不撒手,“小人要是不能将您请回去,慢说医馆去不成,怕是还得进棺材铺,您大人大量,就跟我回去罢。”
说完,就直接以头抢地,磕得邦邦响。
燕途寒见事有可为,也不再为难他,直接拽住了他的胳膊,“行了,行了,念你一片诚心,贫道就随你走上一趟。”
打发这几名家丁先回去,燕途寒挨着傅长宵的肩膀,好奇道:
“怎会如此顺利,你小子干什么了?”
傅长宵耸耸肩,轻描淡写道:“很简单,我故意在翟府门口替你吹牛。”
“就这样?”
燕途寒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这么低劣的把戏,他们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