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闻礼抬起她的下巴,目光被迫对视时,他又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很温柔。
直至那股湿润的热意落在侧脸、耳朵上……
她咬着唇,有声音几乎要从口中溢出。
“你今天做得很好,”他手指轻柔地抚了下她的发顶,又低声说了句,“说得也好。”
钟书宁怔忪着,目光对视,他视线温柔。
笑着看她,“还有,恭喜你成功通过了初赛,比赛辛苦了。”
她心跳极快,此时无比清醒地意识到……
心尖柔软,
像是要沦陷进去。
贺闻礼素来知道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钟书宁这性格,吃软不吃硬,适合温水煮青蛙。
但水温要适宜才行,如果逼得太急……
她可能会躲起来!
他接下钟书宁没干完的活,切菜时,说道:“我知道,你是看着他长大的,但看得出,他很有主见和想法,又喜欢你,你不能再把他当孩子看。”
“他不是被送出国时那个怯懦的少年。”
“敢反抗,甚至算计自己的父母,这样的人,你觉得他是个孩子?”
钟书宁调整着情绪,“我只是习惯了。”
她有记忆开始,就在孤儿院了,那里的老师没有精力照顾到所有人,很多时候,都是更大些的孩子照顾她。
所以她也习惯照顾钟明曜。
潜意识里,总觉得他小。
“我会调整的,不再把他当孩子看。”钟书宁抿了抿唇,“不过……今天我跟他出去,你是什么时候跟出来的?”
居然连他们的对话都听到了。
“你们离开不久。”贺闻礼实话实话。
钟书宁暗自思忖:
她以为这种事,只有贺闻野才干得出来,原来贺先生也会跟踪、偷听别人的谈话。
那之前钟明月吻周柏宇那次呢?
真的是陈最听墙角?
贺闻礼又补充了一句,“小野非要跟着去,担心你出事,我是怕他惹事。”
钟书宁点了下头。
一颗怀疑的种子,在她心里生了根。
“我去给你弄点喝的。”因为贺闻礼坚持自己做吃的,钟书宁才离开厨房,却撞见了贺伯堂。
他似乎刚下楼,简单打了个招呼。
“做饭啊?”贺伯堂打量儿子。
“你跟梁姨怎么突然来了?”贺闻礼单刀直入。
“这么直接?我们父子有段时间没见了,聊正式话题时,不提前寒暄预热?”
贺闻礼看了眼父亲,“您现在走温情路线了?”
贺伯堂无奈,所以说,生儿子就是造孽,一点都不贴心,“是你爷爷特意让我来的,钟家把消息都递到他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