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野猫跟小鸟,我哪句提了狗了?你见过狗上房顶?”
“那你是不知道忍犬可以上房顶,嗯。”他牵了她的手握在掌心,没什么力道,只是透着缠绵的意味,拇指剐蹭着她的手背,片刻后,他问:“如果他们找来,你会走吗?”
对比起来,分明几年的感情更重,迪达拉觉得,怎么都不该跟他们走,但他心下有些不确定,就还是问了。
阿芜沉思了一瞬,随即侧躺着,将另一只手也搭在了他的手背上,“我喜欢普通人多些的地方。”
“所以,选我了?”
“嗯。”
悬空的心脏忽然就落到了实处,他能感知到一种战栗且愉悦的情绪从那里发出,随着呼吸上升,饱胀满溢地从眼神里溢出,他眨了眨眼,失而复得的情绪没想到处理起来会有点艰难,仿佛是喉间的那股气团产生了阻碍。
他捻开她贴到面颊旁的耳发,食指顺着耳廓的外型勾勒了一圈,两指夹着她的耳垂轻轻摩挲了一阵,才不至于颤了嗓音,“好。”
阿芜憋着笑,“你刚才是不是想掉金豆子?”
“。。。没有。”
“我听到你吸鼻子了。”
“根本没有。”
他拿手盖住她眼睛,催促道:“快睡觉。”
那睫毛在掌心里扫动了几番,有点痒,痒意一直窜到心口,他不得不沉了声气,“那你等下别后悔。”
睫毛立时就停下了,是她识趣地闭上眼,“好,我睡了。”
“睡着了还能说话?”
“可以说梦话。”
迪达拉笑得有些恶意,“你最好别打呼,不然就丢脸了,嗯。”
阿芜对此的回应是干脆翻了个身背对他,“你别说话了,我真要睡了。”
等人呼吸声逐渐变得绵长后,迪达拉才轻手轻脚地拉开了门,他放了只黏土鸟在房顶,吩咐它如果有不认识的人进房子,就炸死对方。
那黏土鸟睁着豆豆眼目送他远离,警惕地左望右望,过了一会儿实在没找到目标人物后,干脆就缩腿蹲在了房顶,忽有一只猫头鹰飞到房顶,它用眼神驱逐无用后,就立身站起来张开了翅膀,试图以更为伟岸的身躯去恐吓对方。
然而猫头鹰只是转了个脑袋,并不看它。
黏土鸟猛地朝它冲去,“嘎嘎嘎嘎嘎嘎——”
屋内的阿芜眯瞪间嘀咕了一句——“哪里来的鸭子?”
结果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屋顶上有只坐得跟个石雕一样的黏土鸟。
好的吧,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新买的鸟雕塑,用来压瓦片的。。。
阿芜回屋找了纸笔来,坐下就开始写信。
【天天,宁次,李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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