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心念一动,已将大革命印祭起,还好自己从未小看过这毗蓝婆,时刻准备祭法宝,否则还不被他这钢针给射杀成筛子?便见镰刀斧头显化出来,那镰刀以悟空为中心,飞快旋转,密不透风,水泼不入,火烧不侵,徐如林,疾如风,打得那些飞来的钢针一阵劈啪作响,碎成齑粉。
这钢针的威力虽然不弱,但在大革命印化出的镰刀面前,也只如土鸡瓦狗一般了。
广成子乃是玩印的高手,看到悟空这方大革命印,心中不由惊呼起来,暗道:“好家伙!这印凝聚了众生意念以及主人的大宏愿和信念,果真厉害!若没有大气运,祭炼这样的印来,怕是会被天道雷劫给活活劈死。”
前边说过多次,悟空乃女娲留下的补天石,有补天功德在身,自然也有了大气运,若不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天道雷劫是落不到他身上来的。
这七千二百多钢针落下,被镰刀打碎了三千多根,虽然毗蓝婆菩萨财大气粗,但眼看祭炼出来的法宝就要毁于一旦,还是不忍心,只得将手一招,把这些法宝收了回来,暗忖:“这方大印极为诡异,恐怕比那广成子的翻天印还要厉害几分,这股众生意念普通法宝难以抗衡。那我便以众生香火愿力祭炼出来的灭魔神针来对付他好了。”
毗蓝婆道:“孙悟空,我叫你一声,你可敢答应?”
悟空心道:“我答应你个脑袋,怕不是老君那样的法宝罢?”
他也不说话,直接闷声不响提了棍子就打上去。
毗蓝婆也不过用这话诈一诈悟空罢了,他哪里有老子的那紫金葫芦那种法宝?那法宝可就厉害了,被装进里边,只消贴上一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的符咒,顷刻间便可将被关入葫芦里的人化成一滩血水,连元神都逃不出来。
毗蓝婆脚踩虚空,连连后退,发手印来击,让悟空一时难以近前。
毗蓝婆的手一翻,手掌当中便立刻出现了一枚葫芦,不过这葫芦却并非老子的紫金葫芦,而是一枚黄色葫芦,里边装着三亿五千万根众生香火愿力凝聚成的钢针,威力颇大,一旦施展,便是铺天盖地而来。
悟空被紫金葫芦收过一回,不过那只是赝品,不然的话,他哪里能跑得出来?只消金角银角法咒一念,符箓一贴,便形神俱灭了。他自是忌惮这葫芦威力,以为也如老子的法宝那般,可收人进去。
“叭!”毗蓝婆口吐真言,催动手中灭魔神针。
顿时葫芦口一开,便见银光爆闪,三亿五千万钢针射了出来!
“四位道兄,神剑借来一用!”悟空体内三千大道中的剑道一颤,顿时西门吹雪四人手中神剑脱手而飞,落于悟空身前,自行舞动起来,阻挡钢针。
四位剑者心头皆惊,他竟然可以从自己手里无声无息将剑取走,这实在有些诡异。
悟空又将那造化天机棍祭起,一头摘星神猿冲出,抬手去遮灭魔神针。
但这灭魔神针实在太多了,足足三亿五千万之多,也真不知道冥河教祖那四亿八千万血神子分身比这个厉害多少倍?大革命印也望空祭起,但这些灭魔神针乃香火愿力凝结的,毗蓝婆菩萨悉心炼制数万年,一直都没有拿出来过,大革命印虽然暂时将这些钢针阻住,但它们一转头,又会飞射回来。
但见悟空身前剑气纵横,镰刀、斧头、棍棒乱舞,将他笼罩在其中,那三亿五千万钢针落下,打得一阵乒呤乓啷,偶尔有数百钢针飞入,便遭悟空以天帝大手印拿下。
毗蓝婆冷冷一笑,手中印决一捏,这些钢针的威力顿时增加了三倍不止!
“教祖手段果然厉害,大罗金仙根本就不能相比!”悟空心中暗暗叫苦。
这毗蓝婆不愧是老牌教祖,手段果然非凡,自己与她斗法,果然吃亏!
悟空将造化天机棍收了,祭起净世拂尘,七色神光如浪潮般涌出,刷得三亿五千万钢针纷纷倒转,两者一时间相持不下!悟空而今到了大罗金仙,这净世拂尘已初显威力了,颇有些七宝妙树那无物不刷的味道。
孙行者趁着这个机会从悟空体内窜出,提了造化天机棍,顶着青莲,一下便击毗蓝婆顶门!
不知胜负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八章:南岭鲲鹏传法旨
“白寻道,接法旨!”
一声如雷大喝,响彻天际,仿佛九霄神雷落下,震得整个白虎城都在颤抖。
白虎族的人心中暗暗诧异,心道:“是谁敢直呼老祖名字?”
白虎城的那白虎雕像微微一颤,白寻道自那其中化为一道白光飞了出来,直上云霄,在云霄之上早有一白衣老人等候,这老人生得棱角分明,双眸如明灯一般,很有精神,实力乃是顶级教祖,只差一步成圣。
“妖师鲲鹏。”白寻道不由诧异。
这鲲鹏自上古时候便已隐退了,想不到而今却又出来了,恐怕此事与帝俊出世有关罢。
鲲鹏凝声道:“这里有天帝法旨,白寻道接旨!”
白寻道单膝跪下,道:“但听天帝法旨。”
鲲鹏宣旨,诏曰:“兹三清重建封神榜,帝某重出天地,修为法力更进一筹,尔等行事大可无所顾忌,大道伤可解矣。特诏!”
这法旨极为简单,只说三清建了封神榜,他的修为更进一筹,让他们行事不要有忌惮……帝俊是肯定知道他们身上的大道伤痕的,那么,也就是说,自己纵然身患大道上,死后亦可上封神榜,化解大道伤痕?
身有大道伤之人是不可以上封神台的,死了便是死了,魂飞魄散,那一丝真灵不会脱离出来,也会化道。但帝俊这诏书虽然写得隐晦,却说明了可以化解他们的大道伤,让他们上得封神台去!
鲲鹏乃是万妖之师,而今帝俊重新出世,他自然也就跟着出世了,依旧为帝俊办事。
这鲲鹏也是天赋异禀之辈,但奈何却一直证不到混元大道,苦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