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宫门口的时候,其他的人也都差不多到了,当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季无名,她甚至都不用查验身份和令牌就进去了,自然是看的一众人羡慕不已。
老梁王正向前走着,眼前却浮现一道人影,甚至都不用反应,老梁王问候的话就脱口而出,“许久不见了老伙计!”
那人感叹,“是有很长时间没见面了!”
老梁王见状也轻笑,“那我现在该叫你宋义还是寂白?”
那人依旧是波澜不惊,“从前怎么叫的,现在便还怎么叫吧!你知道的吧,我不在乎的。”
老梁王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些愣了,愣神间,那人却已经走远。
老梁王摇头苦笑,还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啊!
这是季无名第一次上朝,据站在武官之首的位置,而另一列的文官之中,则是木子江站在文官之首。
站在季无名身后的则是并排站着的老梁王和杜有为,但从杜有为怨怼的眼神中便能看出来,他内心有多不满足了,毕竟这个位子从前可没有人站过。
当初说的好听,苏王加上老梁王还有杜有为并排为武官之首,可是实际上呢?什么叫首,那是唯一的且独一无二的!怎可能会是三个人站在同一个地方呢?而机无名,已出现便站在了那个位置上,拿到了黑印,得到了将军令!他又怎能不恨!
老梁王虽然没有杜有为那眼部的怨气冲天,可是说不羡慕那是假的,谁不羡慕呢?
眼下朝堂上正讨论的是,如何同大冶交代越黎和十一皇子的事,个人有个人的看法,简直是吵的不可开交。
木子淮听得头疼的很,揉了揉太阳穴,“闭嘴!”
顿时鸦雀无声了,木子淮轻声道,“那你们到底是怎么想呢?是准备让大盛割地赔款吗?”
这会子没人敢说话了。
季无名瞅了瞅方才吵的最厉害的那些人,这会子都不说话了。
她倒不是看热闹,主要是这件事和她自己的纠葛太深,闭关她说什么都会有人在旁边和她唱反调,她还不如装哑巴呢!
木子江刺客却是一脸好笑的看向方才闹的最凶的那个,“苏御史不是说要好好赔偿吗?不然让各国看见了,觉得大盛行径太过小人?”
那苏御史还未说话,季无名便冷笑一声,“我大盛将士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流血牺牲你们却要为一个死局已定的国家让出用我大盛武圣降世性命换来的土地和城池?”
这回是真的彻彻底底的没人说话了,季无名却还没有说完,“本座在西北征战,扬我国威,就是为了看见你们对一个手下败将如此懦弱胆小的样子?”
木子淮此刻也开口,“朕也没想到,在这大盛朝堂之上,竟有如此多的懦弱之人!”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那苏御史刺客连忙跪下,“可是这人毕竟是凰语将军——————”
“山贼又不是人力可控,更何况那群闹事的山贼已经被杀了,也算是有个交代。”
这样强硬的预期还真是第一回,及吴敏看向木子淮,她也没想到,木子淮会这样说。
苏御史脸上已经有汗珠了,不止苏御史,还有其他人,那一日,季无名已经让这件事变得名正言顺,那么他们?是吃饱了撑得吗?
宋义站了出来,“是他们觊觎,与大盛无关如此想着如何补偿人家,如何交代,倒是真的失了大盛该有的风范。请陛下明鉴。”
木子淮的目光移到了宋义的身上,突然轻笑着说道,“都入宋大人这般,朕就不用如此烦心了。”
这一语双关还是木子淮会用,季无名自己也不禁微笑。
下朝后,季无名和木子江并肩向着榆树房走去,可是老梁王却比他们更早。
四目相对,难免有些尴尬。
季无名点了点头,正准备和木子江一起进去,却被老梁王叫住了,“你准备怎么安排宋义?不对,是寂白。”
老梁王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疑问,可更对的是想刨根问底的坚定。
季无名轻笑,“说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