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离开后的第二天夜晚,军区警卫团正在装甲兵学校附近执行巡逻任务。周遭静谧异常,唯有战士们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以及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突然,一阵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巡逻的排长杜小海与战士们瞬间神经紧绷,他们握紧手中的枪,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没过多久,一个身影缓缓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来者身着一件破旧不堪的棉袄,头戴一顶破毡帽,模样看起来像是附近的村民。
“站住!干什么的?”杜小海大声喝道,这声喝问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男子微微一颤,停下了脚步,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俺……俺是如意沟的,家里老娘病了,想去镇上找大夫。”
杜小海走上前,上下仔细地打量着他,表情严肃地说:“这么晚了还去镇上?有路条吗?”男子慌乱地在身上摸索,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些字迹。
杜小海接过纸条,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瞧了瞧,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这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斜斜,全然不像正规的路条。
“你说你是如意沟的,那你们村的村长叫什么?”杜小海紧接着问道。
男子眼神闪躲,犹豫了片刻说道:“俺们村村长……叫王富贵。”
杜小海和战士们对视一眼,他们对附近村子的情况可谓了如指掌,如意沟的村长根本不叫这个名字。
“老实交代!你究竟是什么人?”战士们齐声用枪指着男子,厉声喝道。男子见此情形,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突然转身拔腿就跑。
“别跑!”
杜小海毫不犹豫地带领战士们迅速追了上去。男子跑得很快,但战士们凭借平日里严格的训练,逐渐拉近了与他的距离。
眼看就要追上时,男子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回身朝着杜小海射击。
好在杜小海反应敏捷,一个侧身灵活地躲了过去。枪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瞬间惊动了根据地的其他战士。
很快,增援的战士们纷纷赶来,将男子团团围住。
“放下武器,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杜小海大声喊道。男子自知大势已去,绝望地扔下了手枪,瘫倒在地。
经过一番审讯,这个男子果真是敌人派来的特务,名叫陈祥发。他此次奉命前来根据地接头获取情报,杜小海在他的鞋垫下找到了他获取的情报,上面清晰地写着八路军获得大批坦克和重炮的消息,武器来源不详。
杜小海一看,顿时惊呆了,马上将审讯结果和抓到的特务交给上级。
消息很快就上报到了陈司令那里,陈司令也为之震惊。一天前刚刚接收了重炮和坦克,马上就有人向外泄露了消息。
陈司令立即将蔡盛金叫到办公室,表情异常严肃,语气坚决地命令道:“立刻行动,尽快查出隐藏在根据地的特务和走漏消息的源头。”
蔡盛金马上带领保卫部门接管了抓获的陈祥发和相关证据,并且让保卫人员要求参与过抓捕陈祥发的巡逻人员对此事严格保密。
审讯室里,蔡盛金看着这个陈祥发,冷冷地说道:“陈祥发,如果你老实交代,我们还可以给你一条活路。”
陈祥发瑟瑟发抖地说道:“我一定交代,你们可不能杀我,我对你们还有用的。”
蔡盛金问道:“你是哪里人,干什么的?”
陈祥发回答:“我是阜平县人,日本人占领阜平后,我们警察局组织起了一支特务队,专门负责在县城附近盘查陌生人,抓捕对日军不满的反对分子,我也就是混口饭吃。”
蔡盛金怒喝道:“干什么不能混口饭吃,非得给日本人当狗!那你究竟是怎么成为特务的?”
“一个多月前,从石家庄来了一个日本特务铃木召一,他在特务队选中了我,要求我化妆进入根据地接头。”
蔡盛金紧接着问道:“你是第几次来我们根据地接头呢?”
“第三次了。”
“这三次你都是怎么接头的,跟谁接头?”
“跟谁接头我不知道,我没有见到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