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小小年纪的空荡荡的预感非常不好,十分担心大哥和二哥安危。
头脑中不断闪现出大哥和二哥平常每次回家疼他爱他的情景,这让空荡荡的心更加焦急,弄得他不断地挥鞭抽马,就想能够一下子飞到缤城……
赶路中,空荡荡主仆不水润喉,一大袋干粮亦均无暇动之,马不停蹄,四骑终于到达缤城,进城后便直接策马狂奔空记钱庄。
进入康泰街,跑了不到上百丈,听到项遥远突然一声“驭”,冲在最前的空荡荡连忙勒缰,马被急勒立身而起,“耶”声嘶鸣而停蹄。
掉转马首,睃眼瞧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原本应该横挂于门眉的“空记钱庄”招牌,此时就剩右边一钉子紧紧铆住而倒悬于店门边……
项遥远和二杨早已在马上愣住,空荡荡小心儿一沉,顿感冰袭,立即翻身滑下马,旋身就往钱庄里冲……
当项遥远和二杨一激灵也立即翻身下马冲向钱庄时,好事的路人早已聚集了上来,并开始议论纷纷……
“来的是什么人呀?”
“不知道,可能跟钱庄有关系的人吧,都被抢劫三天了才来!”
“哎,我得赶快回去通知我三叔,他说还有二两银子存在这里没取出来呢。”
“二两算什么,可能好多人都没取出来,弄不好得有几十万两也难说。”
“你说的是有这种可能!走,有亲戚朋友在这存钱的我们得去通知一声,不要把辛苦钱在这打了水漂了!”
围观人群中三三俩俩的开始离去,而离去的空隙很快又被涌来的人众填上,足见缤城街头繁华程度。
走在最后,刚刚一脚跨入钱庄大门的杨森,连忙拉了拉弟弟杨凡,示意拉回项遥远来听听议论,这还得了,挤兑存款的民众一旦来到,恐怕小少爷弄不好会被困在这儿。
此时的项遥远还哪有心思去管杨凡拉他,因为他看到小少爷已经伤心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小少爷,你没事吧?”项遥远连忙蹲下问。
空荡荡有气无力道,“远叔,看来大哥已经遇难了……”
跟进门的杨森和杨凡见状,正要蹲下,外而的围观人群一阵骚动,旋即嘈杂喊着“兑银子……兑银子……”已经把门完全堵上。
杨森和杨凡快速回身拦在门口。
伤心中的空荡荡,猛听得嘈杂的“兑银子”声,掠了眼门口,心头一激灵,目不转睛注视项遥远,以示问询。
项遥远扭头看了一眼门口,低声说,“坏了,小少爷,恐怕我们这回脱不了身了……”说着话蹙蹙眉,恍然悟道,“小少爷,别吱声,后面一定有后门,我们得先从后门避开再说。”
从“兑银子”的嘈杂呼声中,结合项遥远的“避开再说”,空荡荡瞬间明白,百姓们应该在空记钱庄里存入了不少钱,如今钱庄被仇家洗劫,大哥生死未卜,而百姓存在空记的钱难道就这样让人家打了水漂?这好像不行,欠债还钱,存银兑现,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不能因为空家遭难百姓也跟着遭坑……
钱庄在长年经营中,要兑恐怕得兑出不少钱去,并不是项遥远手上的这袋金子可以解决的,要想不亏于存钱在空记的百姓,又能去哪儿弄钱呢?
空荡荡瞬间感到万分苦恼,唯一的希望是,二哥的纷城空记钱庄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