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怎么?
反观林侵晓,他只是挑了挑眉,用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脖颈处,似乎明白了什么,一瞬间的红润,露出了腼腆的表情。
但很快,他的脸色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不曾拥有过情绪,他语气淡,“也许是被虫子咬了吧。”
然而,顾佑又怎么可能轻信林侵晓这样的解释,剑眉一蹙,话里满是暴躁狠厉:“你确定吗!?”
林侵晓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苍白的脸上出现一抹戏弄的笑:“骗你的,是别人咬的。”
“你说什么!林侵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你真以为以为我不敢打你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趾高气昂的,你tm就是一丧家犬!”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威胁,好像要故意挑衅林侵晓一般,但习惯了以顾佑为中心的人却依然面不改色地说出同样挑衅的话:“是别人咬的,怎么了?你为什么生气?”
听到这句话,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凶狠,咬牙切齿地说:“别自作多情了,我只不过是厌恶别人指染我的所有物!一只毁容的破鞋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是抢手货了?”
尽管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羞辱,但每次听到这些话,他仍然感到心如被无数根锋利的针刺入,痛苦不堪。
他强忍着内心的疼痛,故作镇定地说:“我知道你从来都不爱我……”
顾佑冷笑一声,恶狠狠地打断了林侵晓的话:“对!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和你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每一天都让我觉得是耻辱!早知道会被你这样的人缠住,早在几年前我就不该跟我爸去参加那场饭局!我自见到你的第一面就觉得你恶心!”
心灵最珍贵的一块角落被击中,那是爱慕产生的地方,可是曾经的大哥哥已经变成了林侵晓不认识的模样。
不,早在林父瞒着自己向顾父提要求的时候开始,顾佑就已经不是他心中的大哥哥了。
“对不起…我会离开的,离婚的事情你安排好,让柳秘书给我就行。”
“离婚?你也有资格提离婚?不过也对,你早就该从我家滚出去了!”
一声怒吼后,顾佑夺门而出,震耳的关门声让林侵晓的耳膜发疼,他缓缓揉了好一会儿才缓解下来。
用手颤抖着摸向了额角不适的位置,心里盘算着:啊…就这样走了?好歹给我把医药费结了再走啊,我是真没钱了诶。
林侵晓不禁被自己穷笑了,可是心却密密麻麻的痛。
静静地坐在床边,泪水忍不住滑落脸颊,他想起了曾经和顾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虽然只有少的可怜的温馨,哈…也许只有他自认为的吧,如今都成了刺痛他心灵的利刃。
但,
刚才的顾佑,不是顾佑。
那是谁?
[你在家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佑那头始终没有消息,好像顾佑又是顾佑了。
[你不是他,对不对?]
[怎么不回我信息?在休息吗?]
石沉大海般没有回信,电话直接成了空号……
难道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