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柳品珏的允诺后,萧玉融回了公主府。
她忙得脚不沾地,马不停蹄地批阅公文。
扶阳卫的事务快要堆积成山,尽管有水部分担,玉殊也不断尝试更多的管理,但事情总是做不完的。
拿了从柳品珏那看的医师开好的药,回了公主府还得喝,苦得要死。
萧玉融忙得一个头两个大,偏偏天气转凉,她本就身子不爽利,被王伏宣一气就更不好了。
正头昏脑涨呢,还有人来她面前耍贱。
“到时候公子也要随公主前去宣城了,府中内务以及那些公文无人管理,许是很忧愁对吧?”公孙钤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捏着时全新鲜的果子。
他在处理公文的萧玉融面前晃悠,贱得令人牙酸。
萧玉融面无表情地从公孙钤手里夺走酒壶,丢给玉殊,道:“从今天起,公孙钤例菜减半,酒钱只给五两,再叫两个扶阳卫跟着他,不许他出去鬼混!”
“啊!”公孙钤惨叫一声,捂着心口歪倒在萧玉融脚下,“这同要我小命无异,公主三思啊!”
“你再演,怕是连五两酒钱都没了。”玉殊见萧玉融不为所动,也是见怪不怪了。
他最近没少跟公孙钤打交道,大部分时候都是因为萧玉融用得上公孙钤。
所以他跑到各种秦楼楚馆里把喝得烂醉如泥,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公孙钤提回来。
公孙钤今把眼泪一收,拍拍身上的灰尘爬起来。
他狠狠地剜了一眼玉殊,咬牙骂道:“走狗!”
这非但没给玉殊造成半点伤害,玉殊反倒是弯了弯唇角,仿佛这是至高的夸赞和荣誉了。
妈的,还给这小子驾爽了!公孙钤追梅莫及。
“公主如此待我,小生真是伤心。”公孙钤装模作样地勉强挤出两滴小珍珠,“小生分明是想为公主分忧解难,举荐贤才的。”
萧玉融猛地抬眸望向公孙钤,燎原的野火般上下震了一下。
随即她便舒展开眉目,神情柔和,笑道:“瞧你也真是的,如此要紧的事情,怎么也不早说呢?”
公孙钤:“……”
他指了指萧玉融,比划,“你知道吗?主君,你刚刚的眼神有一下子没藏住,就像野兽一样。”
萧玉融瞟了他一眼,注意到他变了称呼。
“说的什么话?别动摇人心。”萧玉融摆摆手,“快来说说你提的人才。”
“哦哦,此人玉殊正是我亲弟弟——公孙照。”公孙钤那是相当的自信满满。
他开始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文采卓越,我弟辨礼明非,我兄弟二人家学渊源,叫全天下的读书人都自惭形秽啊。”
公孙钤行事张狂,文采斐然,荒唐事也闹出过不少。不好好穿衣服,目无礼法,还爱喝酒,也被不少人诟病。
但是公孙照却籍籍无名。
萧玉融并不在意声名,重要的是公孙钤举荐的是自己的弟弟。
她顿时失却了兴趣,“哦,你这样的大才子开还是算了,昭阳府养不起第二个。”
“别呀!主君,再看看嘛!”公孙铃又趴在地上,一把抱住萧玉融的大腿开始干嚎,“买一送一很划算的,我们兄弟二人为你效力,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