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天气逐渐暖了起来。
裴栖月送小芒去了幼儿园,回来趁着兴致收拾画室。
东西不少,收拾起来要花半天的时间,但她不喜欢请钟点工,对她来说,画室相当于她隐秘的私人空间。
整理橱柜的时候,裴栖月搬来一把凳子站上去。抬眼,注意到挂在墙上的一幅画。
是之前纪念日许铭远送她的,回来之后,她用画框裱好,挂在了画室墙上——原本是想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可她一旦忙起来就忘记了别的,反倒有一阵没有注意了。
裴栖月花了几分钟仔细看,从画中自己的头发开始,到整幅画的角落。她注意到一个极浅淡的印记。
因为职业原因,她对于颜色的深浅有着极为敏感的感知,所以一下子就意识到,在浅灰色的颜料底下,有着一个十字符号。
但很有技术性的遮盖住了。裴栖月下意识觉得,这不是许铭远的手笔。
奇怪的感觉很快被裴栖月放到一边,她将画室打扫干净,打开窗户透风。
窗外三三两两开了几树晚桃,还若有若无吹来淡淡的花香。正巧低头,看到许铭远推开院门进来。
黑色风衣配着一地绿油油的嫩草,抬头看向玻璃窗时,阳光洒在他眼睫上颇几分有电影的味道。
许铭远摘了两枝桃花进来,顺手插进花瓶里,浸上三分之一的清水。
“今天回来这么早,”裴栖月倒了杯牛奶喝,“不用加班?”
“不用。”许铭远端起她的牛奶喝了一口,俯身在她嘴唇上亲了亲,“前几天不是说想吃红烧排骨吗,我给你做。”
裴栖月笑起来,“好。”
排骨放进锅里焯水,许铭远挽起袖子,准备做菜要用的辅料。
裴栖月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花瓶里的桃花,还没完全开放,就有香味溢出来了。
混着厨房里的肉味儿,裴栖月迷迷糊糊地靠在桌上,连身后的动静都没发现。
一直到一双微凉的手抚向脖颈,裴栖月缩着脖子抖了抖,说:“好冷啊……”
才浸过凉水的指节贴在皮肤上有种渗入骨髓的酥麻感,许铭远趁着她嘴巴微张时亲了过去。舌尖纠缠,带着裴栖月清甜味道的津液被他吸了过去。
他一边亲,一边用左手握住裴栖月细瘦的后颈,沿着脊椎往下,拢住蝴蝶骨。
裴栖月被吻得轻喘。
被毛料短裙包裹着的两条腿纤细却不失肉感,手贴上去,软弹的触感令人失神。许铭远恍惚了片刻,眼底情欲弥漫,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刚刚明明暖了手。”
比手还热的鼻息贴在肩窝处,裴栖月被蒸腾得大脑恍惚。两条腿也听话的放弃抵抗,被许铭远掰开,撑成一个极淫靡的姿势。
“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