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对着女人的人中一把掐去,一会儿后,女人便悠悠转醒了。
她身体没什么大问题,纯粹就是累到了,加上几天没好好吃过东西,肚子饿得很,血糖过低这才晕过去的。
昨天韩采薇给的两个饼,她自己只吃了小半个,另外大半个,则是泡软后给男子掰开嘴喂了进去,还留了一个准备今天用的。
见她虚弱成那样,一边焦急站着的王姨娘顾不得多问,连忙从自家板车竹筐里取了红糖,赶紧冲了一碗红糖水,端过来给女人喝下。
女人接过来,也没有细问,本着信任,就把一碗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喝了下去。
喝下去她才知道是红糖水,一时眼角带泪,真的是青花啊,竟然还记得自己爱喝红糖水。
等一碗温热的红糖水下肚,她稍微恢复了点精神,便立马视线灼灼地盯着王姨娘看。
“青花,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是做梦!”女人说道。
王姨娘也是热切地看着坐在草堆上的女人,“瑛娘,真的是你,我也以为是做梦呢!”
话一说完,两人相视一笑,眼角俱带了泪花。
刚才两人都暗暗掐了把自己,生疼的,知道不是做梦,确实是再次见到了呢!
只是一个还虚弱着,另一个怀着孕,所以无法抱在一起,不然怎么都得上手互相摸几下以确认真实,再来一场抱头痛哭,为这意外的从没有奢望过的相见。
不怪两人如此激动,当年还才十来岁的两个女孩,一起相依为命度过了最彷徨无助且艰难的年,早已情同姐妹,只是后面世事无常,她们无力反抗才被迫分离。
这么多年过去,能再次在这种场合遇见,真的是怎么都想不到的,一时难免又惊讶又欢喜。
王姨娘掏出手帕递给地上的女人,自己则用衣袖随手擦了下脸,平复了下心情,这才取笑道,“你还真敢喝啊,不怕我给你端的毒药啊!”
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伤感的瑛娘扑哧一笑,也胡乱擦了一把脸,笑着说道,“你是青花啊,你端来的,怎么可能是毒药。”
说完两人又是相视一笑,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边上众人则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尤其是韩采薇和韩大弟,几时见过自家娘亲如此激动失态的模样,一时好奇不已,不知道地上的人到底是谁。
还是一边的翠花连忙说道,“可真是巧了,没想到竟然是认识的,你们可别顾着叙旧了,赶紧看看地上这人。”
说着手指着地上的男子,只见他又面色发红起来。
这话瞬间把瑛娘的心神拉了回来,急忙一把向男子的额头摸上去,果然温度又上来不少,顿时急得又快要哭了起来。
转头就哀求地看着王姨娘也就是王青花说道,“青花,这情况有点复杂,言两语说不清楚,求你们给我们一副退热药没有,救救我家少爷。”
她看到他们有辆板车,准备很是充足的样子,便寄希望他们能带有药材,能救自家少爷一把。
(后续将称呼王姨娘为王青花or青花)
王青花见瑛娘如此神情,自然不忍袖手旁观,连忙对边上的女儿说道,“薇儿,这是你瑛姨,待会儿再和你解释,赶紧去咱车上拿了退热的药包过来,还有陶罐,在这火堆上煮了。”
韩采薇一听这话,知道她是让自己悄悄从空间里面取,自家的药包只有一包安胎药放在外面,其余的可都在空间里面。
应了一声,回到自家板车那处,假装在筐子里一阵翻找,最终拿出来一个药包,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并拿着药罐,就去火堆那边准备抓紧加水煮药。
其余人一看这个架势,知道暂时是走不成了,虽然摸不着头脑,却也没催促,只是把行李车辆都在沟里找了处干爽的地方放好,板车也靠着坎内侧放好。
放好后,翠花来帮忙照顾人,阎二和李顺则是去边上看看周围情况。
所幸这道沟坎足够深和宽,藏了她们一共十个人,以及一些东西,外面土路上都还看不到,众人这才放心坐下,等着两位地上男子好转。
男子果然是高烧,灌了药性寒凉的药物煮成的药汤后,一会儿后终于退热了,又给灌了碗刚煮出来的小米粥,面色这才好看了不少,那瑛娘才放下了心。
而王青花则在边上给一双儿女悄悄解释现在情况,至于阎二和李家人,坐的得稍远一点,没有听到,也没有刻意离得近去打听,毕竟人家的私事。
话就要说回当年,王青花不足十岁,被父母卖给了人牙子,而对面的女人也就是瑛娘,也是十岁被家人卖了,两人落入了同一个人牙子的手上。